“你说我不该改命？”他忽然开口，像是对着虚空说话，“可你忘了——”

“命，也能被改出新规则。”

墨玉佩安静了一瞬，随即浮现一行新字：

【检测到宿主思想过于危险】

【启动应急预案：播放轻松内容】

【正在为您切换BGM……】

下一秒，玉佩里传出一阵欢快旋律。

《最炫民族风》。

谢无妄：“……”

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把玉佩翻了个面，压进衣襟深处。

乐声戛然而止。

远处传来鎏英的笑声，她正抱着一堆快递箱往祥云上堆：“家人们！谢大哥同款‘生死看淡’保温杯限时返场！买一送一，赠品是梅长苏亲笔签名版《Excel使用指南》！”

弹幕疯狂滚动：【求链接】【主播你别念了】【这届神仙太卷了】

谢无妄没回头。

他只是重新闭上眼，左手覆上心口。那里跳动的节奏很稳，带着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不是因为被崇拜，也不是因为胜利。

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终于不再是任何系统的棋子。

他是执棋的人。

哪怕这盘棋横跨三千世界，哪怕对手是高阶文明的观察者，哪怕最终等他的是一场注定败北的对决——

他也得走下去。

阳光依旧洒在肩头。

花瓣仍在发梢。

风拂过衣角，掀起一角布料，露出内衬上用朱砂写的一行小字：

“这因果的齿轮，就由我来碾碎。”

他坐在那里，不动，不语，却已踏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