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那破空间还不算彻底废。”他喘着说。

“你这张嘴，也就这时候还能吐槽。”洛尘靠在冷却支架上，腿有点软，但脑子清醒了。

他低头看手中的蚀骨溶剂，只剩小半管，颜色暗沉，像是随时会凝固。刚才那一针扎进萧逸动脉，虽然唤醒了黑莲花毒源，但也透支了对方的身体。

“接下来怎么办？”萧逸抬头看他。

“等。”洛尘眯眼盯着风暴，“等它彻底压下来，我们再冲核心部件。”

“你觉得它真会停？”

“不会。”洛尘摇头，“但这药剂至少能拖三分钟。够我们做点事。”

萧逸沉默了几秒，忽然问：“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

洛尘愣了下，“交流大会，你说‘这位同学，请不要用业余手法干扰专业流程’。”

“我说的是‘请不要用错误手法干扰正确流程’。”萧逸纠正。

“哦，那你记性比我好。”洛尘笑了下，“那时候我还觉得你装什么大佬，结果第二天就发现你是真大佬。”

“那你呢？”萧逸看着他，“现在还觉得我是装的吗？”

“早就不觉得了。”洛尘收起笑，“你现在是真快不行了。”

萧逸也笑了，笑完咳了一声，嘴角又渗出血丝。

“喂。”他忽然伸手，把洛尘拉近一点，“要是待会我真倒了，别管我，你自己走。”

“说什么傻话。”洛尘甩开他手，“你倒了我也走不了，屏障还得我撑着。”

“我不是说逃。”萧逸盯着他，“我是说，如果只剩最后一个机会，你得自己上。”

小主，

洛尘没接话。

他知道萧逸在想什么。

一旦黑莲花毒完全爆发，可能会失控，到时候别说救人，连他自己都保不住。而洛尘要是还留着最后一口气，就必须完成最后一击。

“别给自己加戏。”他 finally 说，“你要是敢死，我以后去哪找第二个这么难搞的病人？”

萧逸看着他，眼神有点深，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嗯。”

外面的风暴还在减弱，银光像一层薄膜裹住了整个能量团，旋转越来越慢，内部结构也开始暴露出来——那是层层嵌套的导能环，中间藏着一个红色的核心球体，正随着节奏忽明忽暗。

洛尘盯着它，忽然想起什么。

“等等……这频率……”

他迅速翻开背包，掏出之前记录数据的平板，手指快速滑动，调出半小时前扫描的核心部件运行曲线。

对比。

一模一样。

“不是巧合。”他声音变了，“这风暴的波动频率，跟核心部件自毁前的脉冲信号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