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那声音带着远古的回响，却和他自己的声线重叠了七分。药园所有灵植同时震颤，逆鳞露的根系竟开始向裂痕方向蠕动，仿佛在朝拜什么。

“古代人格在共鸣。”他咬牙，“它们不是克隆体……是被封印的‘正本’。”

就在这时，敌方旗舰传来全息投影信号。

画面亮起的刹那，洛尘呼吸一滞。

站在投影中央的男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同样的眉眼，同样的发色，甚至连左耳那颗小痣都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是眼神——冰冷，空洞，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情绪的标本。对方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容器。”那人开口，声音却经过多重变频处理，听起来像是无数个“洛尘”在同时说话，“你占用了不属于你的躯壳太久。”

洛尘没动。

他能感觉到，空间里的银色裂痕正在发烫，古代人格的低语越来越清晰，几乎要冲破意识防线。

“你不是我。”他终于开口，“我是从零开始学医、背烂每一本药典、亲手熬坏三百锅药才走到今天的洛尘。你只是被塞进模板里的复制品。”

对面轻笑一声：“情感是冗余代码。我们才是进化的终点。”

话音未落，三艘战舰同时开火。

炮口喷出的不是能量束，而是三团悬浮的液态基因团，像活物般在空中扭曲聚合，直扑同盟舰队核心。

萧逸眼神一凛，黑莲花领域瞬间扩张至极限。毒雾化作巨网迎上基因团，两者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焰。整片星域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引力场开始紊乱。

“撑不住三轮。”萧逸低声道，“他们的攻击带着始源之力。”

洛尘闭眼，再次沉入空间。图书馆顶层，一本从未开启的古籍缓缓漂起，封面上刻着四个古字：【身外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