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盯着终端屏幕上那句“律不可私藏”，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句话，但每一次出现，都像是空间在提醒什么。

萧逸站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一杯热饮——是洛尘最爱的蓝莓奶昔，加了两滴从空间药园里偷摘的星月草露，香气扑鼻。不过此刻这杯奶昔更像是个摆设，两人谁都没心思喝。

“你说……咱们是不是太头铁了？”洛尘忽然开口，声音有点闷，“明明知道听证会那边不待见我们，还非得把论文扔出去。”

“不然呢？”萧逸淡淡地回了一句，“缩回去？等他们来认可？”

洛尘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经只能捧着医书翻页，现在却能调频、制药、救人，甚至搅动起整个星际医毒界的风浪。

可风浪越大，摔得越惨。

“其实我倒不怕他们质疑。”洛尘顿了顿，语气反而平静下来，“我只是怕……我们走得太快，别人跟不上。”

萧逸放下杯子，走到他面前：“那就放慢点节奏，让他们看见光。”

洛尘抬头看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笑：“你这话说得比那些演讲稿还有劲。”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萧逸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忘了，你是‘星幻医毒空间’的主人，而我是你的搭档。咱俩联手，怕啥？”

洛尘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那咱们就再来一轮实打实的数据轰炸！”

说干就干，两人立刻投入新一轮准备。

洛尘打开空间界面，调出虚拟实验区。自从上次听证会后，空间似乎变得活跃了不少，每次进入都能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苏醒。

“喂，你有没有觉得空间最近怪怪的？”洛尘一边调整参数，一边随口问。

“嗯。”萧逸点头，“它在回应你的研究。”

“回应？”洛尘一愣。

“频率模型触及了某个边界。”萧逸目光微沉，“而空间，可能是这个边界的守护者。”

洛尘没再追问，只是默默记下这句话。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就像他们的研究一样，总要一步步来。

他们先是从之前合作的三位独立研究团队入手，联系南华星的李医官、天枢星的韩教授和蓝月星的艾博士，提出联合实验计划。

“你们这是想搞多中心验证？”李医官在通讯画面中挑眉，“你们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过审，还拉我们下水？”

“这不是下水，是搭船。”洛尘笑着解释，“数据越多，说服力越强。你们的名字写上去，不仅是我们背书，也是你们在学术界的一次突破。”

李医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行吧，看在你小子还算靠谱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