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的功夫,若是从军中做起,没有泼天大功,指挥使都不一定能做得到,结果只是扛住了朝廷几次兵马征剿,一群山贼土匪就能摇身一变成为节度使,这让花荣如何能接受。
花荣祖上也才是节度使而已啊!
由此一来,花荣不禁常常在想,如今的大宋治下,是不是上山为贼,从贼变官,更容易获得朝廷的重用。
若不是有人开导和家人在侧,以及念及祖上名声,不想污了祖上威名,怕不是花荣早就另辟蹊径,走上杀人放火受招安的路子了。
不过世易时移,当初花荣可能心中有点不甘想法,可现在他是定然不会轻易被史进、黄信给劝动的。
国家危难之际,清风寨存亡之秋,若是他转身投贼,传扬出去,岂不是有辱他花家声名。
但教天下人晓得他背国从贼,还不得骂他花荣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无忠无义之辈,他焉能有何颜面留存于世。
清风寨和梁山这一战,花荣是不打也得打,不为其他,只为一个名字。
大丈夫若是无名,上愧祖宗,下辱其后,不堪为人也。
故花荣面色一冷,毫不客气的对着史进、黄信喝骂道。
“梁山贼子,休得狂言!”
“朝廷大事,自有国家公卿了断,如何能是你我所能言之!”
“史进,你年少轻狂,不晓轻重,几番作对朝廷,早已是朝廷心腹之害,你此番还来犯我清风寨,我花荣定是要和你好生做过一番,讨教讨教九纹龙的利害!”
“黄信,你身为朝廷官将,不思报国,反而屈身从贼,当真是有辱祖上声名!”
“似你这般不知忠义为何的贼将,还敢在我面前信信狂吠,大言不惭,妄议朝廷,可是找死不成!”
见花荣转眼间就脸色大变,对着自己二人一阵输出,史进顿时气怒不已,厉声喝道。
“花荣,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见你是个好汉,这才好生与你相谈,想要结识一番,你莫不要以为我九纹龙是怕了你小李广!”
“既然你要讨教我的利害,那正是合我心意了,我也想看看小李广是否徒有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