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将刘家的对话一一禀告,言谈间难掩失望与挫败。
舒王妃听后,沉默片刻,随后轻笑道:“彭城刘氏,果真非同一般。赵郎君,此事不成,非你之过。刘家女娘,竟有如此胆识,倒是本宫小觑了她们。你下去吧,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急躁。”
待赵明诚离去,舒王妃的神色变得复杂。
“本宫就不信,这个刘家真的是铁板一块。既然你们不想做被操控的棋子,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第二日,赵明诚刚会完诗友回家,经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旧的庙宇内。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正在磨刀。还有几个在划拳喝酒吃肉。周围还有几个人,他们或在划拳喝酒,或在大口吃肉,看起来十分粗鲁。
赵明诚心中一惊,立刻明白自己遭遇了不测。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颤抖着声音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几位?赵某乃是新科进士,若我出了什么事,京兆府必定会严查的。”
其中一名大汉冷笑一声,说道:“爷们儿几个既然敢绑你,自然是知道你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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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附和道:“不就是个进士么?这长安城中遍地是官,还缺进士?”
听到这里,赵明诚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知道这些人并非普通的劫匪,他们一定有其他目的。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是是,赵某失言了。还请各位告知在下,因何事绑了在下啊?那人给了你们多少钱,赵某出双倍,如何?还请各位好汉,饶过我!”
他的话音刚落,那名磨刀的大汉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何事?告诉你,有位员外心仪刘家大娘子已久,早已备好了丰厚的聘礼,想娶她做填房。你小子倒好,仗着自己是新科进士,就横插一脚,喂大了刘家人的胃口,叫他还如何登门?难道还不该死?”
“别跟他废话了,干脆手起刀落,给他个痛快。再把尸体埋了,哥几个也好交差啊!”
“兄弟,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委托人是谁,你就别问了,问了也没用。”说完,络腮胡子举起了手中的刀。
赵明诚发出一声惨叫。“啊!”
数日后,韩风带回了消息。
原来,赵明诚确实与舒王府有些渊源,他母亲的一个远房侄女在舒王妃身边做女史。但他与晋阳公主府和浙西观察使那边并无瓜葛。此次登门提亲前,的确见过那个女史。
一家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曹氏不敢置信道:“这才几天,你怕是连涿州地界都到不了吧,怎么查出这些消息的?”
刘绰点了点头,韩风才道:“这个简单,何须真的去到涿州打听。属下带着兄弟们,乔装成了另一户看上了大娘子的人家。假作争风吃醋,将那位赵进士给绑了。这小子不经吓,几句话就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