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珍是高门贵女又如何?
自己的门第比不上傅宝珍又如何?
傅宝珍有十里红妆又如何?
自己没有十里红妆,却实实在在地享受着那傅宝珍的十里红妆!
而傅宝珍,早就化成了一缕青烟,不知飘去了哪里!
这是自己的得意,却是傅宝珍的悲哀!
自己确实是为这个得意了很久,得意了很多年!
哪怕外面的人明里暗里、当面背后,都笑话自己不光彩的上位;
哪怕外面的人都笑话自己这个侯夫人没有封诰,只有个虚名;
但是,只要是在勤兴侯府的大门以里,自己就是正室夫人、就是勤兴侯府女主人、就是勤兴侯府的当家主母!
而冷显,永远都是自己的表哥,自己的青梅竹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夫君。
在闺房之中,床榻之上,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
而现在,看着眼前的冷显,听着冷显像是直往自己心头插刀子一样的指责,殷氏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费尽心机地算计,用尽手段地争夺,到头来不只是一场空,更是一场大笑话!
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争来争去,无非争的就是一个冷显。
争到了冷显,自己就是勤兴侯夫人!
而如今,冷显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尊贵尊荣?
得到了花团锦簇?
得到了金珠玉宝?
没有……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有的是冷言冷眼相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