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不置可否,也可能是注意力集中在其他地方,根本就没听到朱一霸的建议。
朱一霸注意到陈书走到正趴在地上的两名华族人边上缓缓蹲下,看着估计有什么动作,于是将接下来的话全咽在了肚子里。
陈书蹲在两名华族人的脑袋边上,轻声问道:“火乍药是谁扔的?”
两人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陈书换了个方式,问道:“平时火乍药都是谁来保管的?”
两人瞥了眼蜷缩在地上像狗一样直哼哼的那名K分子,没敢说话。
陈书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回过头来,往前挪半步,将扎实的特警战靴虚踩在大胖子的几根手指头上。
他贴着大胖子的耳朵,轻声道:“说出来,说响点,再闭着嘴巴的话,你的手指头可能就没啰。”
声音恰到好处的让几步远的另一人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肉眼可见的浑身开始战栗起来,低着脑袋,一点都不敢朝陈书这边看来,有点像沙暴来临前把脑袋扎到沙地里的骆驼。
说着,陈书在脚上稍稍加了一点点力道,不疼,但是触感冰凉。
大胖子的挤满肥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扩张得极快,恐惧爬满了他的脸上。
他的额头飞快的渗透出豆大的汗珠,颤抖的嘴唇微微张开,随着手指头渐渐增强的疼痛,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抖。
陈书冷冷一笑,就像恐怖片里的大反派那般,阴森森道:“我说,火乍药该不会就是你丢的吧?”
联想到先前这位特警瞬杀一人,并且赤手掰断另一人手臂的场景,大胖子终于崩溃,再无力抵抗。
他先是哭着嗓音喊了声冤枉,然后把手一指那被陈书揍的蜷缩在边上的魏族人,快速道:“火乍药都是他扔的,都是他扔的!对了,东西也都是他自个儿做的,平时也都是他保管的。”
陈书提了提脚尖,戳在趴在旁边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青年的脊梁骨。
那青年尖叫一声后发现自己并无大碍,连忙附和道:“对,就是他。他叫艾克拜尔,最开始也是他把火乍药给放在门后面等着火乍你们呢!这人的心肠特别狠,特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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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陈书指着闪烁着楼下灯光的门口,轻声道。
两人匆忙爬起来,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举着手大喊“别开枪、别开枪”亦步亦趋的走向门口,跟着那俩守在门边的突击队员逃离现场。
此时,天台上只剩下陈书、朱一霸、蜷缩的魏族人和一具魏族人的尸体。
“朱一霸,你也下楼。”陈书站起身来,拍了拍裤脚,装作漫不经心道,“我想单独和这家伙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