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公子,不是去离婚吗,晚了民政局该下班了。”
她坐进车里,表情极致的冷漠疏离。
……
卡宴汽车沿着岚山山路一路向民政局的方向开。
车里寂静无声。
谢景廷看起来面无表情,像是平静无波的海平面,实际上心里波涛汹涌。
眼看离民政局越来越近,他心里的烦躁感也越来越强烈。
他胡乱扯松了领带,然后拽下来随意地缠在手上。
姜时宜在给宋伊桃发消息,问她到了民政局了吗?
宋伊桃回,快了。
她刚回完消息,突然感到一股热度从腿上传来。
她侧头扫了一眼。
谢景廷胳膊展开,手指蹭到了她的腿。
宋伊桃往旁边坐了坐,躲避他的触碰。
谢景廷注意到她的动作,舌头顶了顶脸颊,然后把胳膊收回来支在腿上。
怎么变得这么矫情,连碰一下都不让。
行道树在车窗外连成跳跃的线,光秃秃地没有颜色,寒冷的天气里,行人和车辆匆匆而过。
过了这个冬天,他们就认识二十年了。
谢景廷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宋伊桃,你想嫁的人是不是一直都是谢景堂?”
宋伊桃愣怔了一瞬。
她知道,这个话题就是三年前那件事的铺垫。
她收了手机,沉默了几秒,语气笃定:“不是。”
听到她的回答,谢景廷短促地轻笑一声,语气带着讽刺意味。
“都要离婚了,不能坦诚点吗。”
“三年前你明明想给谢景堂下药,只是我不幸喝了那杯酒,又睡在他的床上,如果不是,那真相是什么。”
宋伊桃垂眸盯着手指,三年前那天的事在脑海里不停翻涌。
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隐隐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