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我们侯府摊上大事了。”永宁侯苦着一张脸说道。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被惊得手上的茶杯差点拿不稳,还是旁边的常嬷嬷眼疾手快的抓住。
随后永宁侯就把程飞宇和陈雪曼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和老夫人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后,差点就要晕了过去,但想到自己是府里顶事的长辈,只好强忍着,手指着永宁侯夫人,哭喊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还有你这个不羞耻的侄女,你们这是想要害死整个侯府啊!”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来祸害我整个侯府,现在教出来的儿子也和你一个德行。”
永宁侯夫人想着都是因为她把侄女叫来,才会变成这样,所以她生生忍了老夫人的气话,谁知后面这话,她就忍不了了。
直接回怼道:“我知道母亲是官家小姐,所以瞧不起我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媳妇,可您可别忘了我能当上侯夫人,是因为我当年救了你儿子,要不然您早早就丧子了。”
当年若不是她在江边救了来江州游玩的永宁侯,他早就中箭而亡了。
“是,当年你是救了我儿子一命,所以当年哪怕你不懂掌管中馈,但你说你现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要掌中馈,我也毫不犹豫的把侯府的中馈交给你了,可你看看这二十多年来,你把我们侯府祸害成这样还不够吗?”老夫人苦口婆心道。
见侯夫人没说话,老夫人又继续开口道:“当年你掌管不好中馈,我就派嬷嬷来帮你,可你却说我不舍放权,随后我也不管了。”
“等你有孩子后,我怕你教养不好孩子,就帮忙多教教他,可你又说我要抢你孩子,那次我也只好随了你的意,不再管宇哥儿,只专心教养丽娘的两个孩子。”
“而你又看到丽娘的孩子被我教养得越来越好,你就跟宇哥儿说,我只疼那两个孙子不疼他,让他从心里怨恨我这个老婆子,私底下骂我是老太婆,我当他是自己孙子忍了,可你现在看看你把儿子教成什么样子,他这一生的仕途都没了。”
面对老夫人的字字铿锵声诉,永宁侯夫人本想张口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无话可说。
这时永宁侯也终于开口道:“母亲,孩儿要休了这个蠢妇,若不是因为她,宇哥儿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永宁侯夫人一听到自家侯爷要休了自己,立马站起来指责他:“程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竟然想要休了我,是不是西院那个女人撺掇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会让出永宁侯夫人这位置。”
说完之后,也不再顾及身份,直接上前与永宁侯扭打,却被永宁侯一巴掌拍倒在地。
“你现在还有侯夫人风范吗?简直像一个疯婆子。”永宁侯冷冷说道。
“你说我像疯婆子,那我就疯给你看。”永宁侯夫人立马又想从地上爬起来,扑向永宁侯。
被坐在上首的老夫人拍桌子打断了:“够了,陈氏,我们侯府是不会休了你的,你当年救我儿子之恩和为公公守孝三年之情,于情于理我儿子都不该休了你,但你的过错让我们侯府差点面临灾祸,我便做主将你软禁在后院,终身不得出。”
永宁侯夫人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夫人,原以为说不会休了自己,是已经不追究她的过错了,谁知这老太婆竟然要软禁自己。
刚想质问,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捂住嘴巴,动弹不得的拖了出去,而坐在一边的陈雪曼看到这种情形,也是战战兢兢。
“儿啊,你觉得母亲这样的处置可以吗?”老夫人望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母亲处置公道,孩儿都听您的,不休这个蠢妇了。”永宁侯道。
老夫人点头,随后又看向呆呆坐着程飞宇,又是一番劝解:“宇哥儿,你今日会变成这样,虽然你母亲占了主要部分,但我和你父亲也没有教养到位,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皇上的口谕让你永不得入仕,还要将你赶出京城,我们无法,只好遵循皇上的旨意,我这边会拿出一份以前嫁妆银子给你,望你出京后好好生活,别再想那些损人不利己的法子了。”
程飞宇听到自家祖母这话,瞬间后悔以前他的所作所为,立即跪到跟前哭诉道:“祖母,孙儿错了……”
“唉!”老夫人叹息起身将他扶起来,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去吧!”老夫人刚说完这句,随后便就晕了过去。
“祖母!”
“母亲!”
“老夫人!”
“快叫大夫!”
一时间,整个永宁侯府因为老夫人的昏倒,而兵荒马乱。
而与永宁侯府的乱不同,镇国公府这边却相当平静,在房里,林宛如就问上官睿今日宫中发生的事。
上官睿也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林宛如听完后,冷笑一声:“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活该!”
随后上官睿又要去忙自己的事,便叮嘱林宛如好好休息,可林宛如觉得不困,就起身朝外去。
扶着她的丫鬟问道:“二少夫人,您不好好休息,要去哪呀?”
“本少夫人不困,就想去栖林苑找百里夫人(宋锦瑟)聊天。”林宛如笑道。
“哦!”丫鬟应了一声,然后便扶着林宛如往栖林苑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