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柳一点头。

“你觉得羊是谁？”

柳一想了想答道，“是祁阳大陆的凡人。”

“不只是凡人，还有底层的修士。”柳云天纠正道，“都说仙凡有别，但在上位者的眼里，底层的修士与凡人是没有区别的。”

接着又问道，“那你说我们是谁？”

柳一不假思索答道，“我们自然就是牧羊人。”

“呵呵呵，”柳云天笑着摇头，“不，我们是牧羊犬。”

随后指向天空，“祂才是牧羊人。”

“你要明白一件事，牧羊犬和羊……其实是两种生物。”

柳一愣了愣，“我知道……”

“但羊不知道。”柳云天看向柳一，沉声道，“在羊的思维中，它们觉得牧羊犬也是四肢走路，也是两只耳朵，两只眼睛……”

“羊总是觉得，牧羊犬和它们是一样的。”

“但实际上，是什么生物，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虽然牧羊犬的名字中带着‘牧羊’二字，其实牧羊犬守护的并不是羊群，而是牧羊人的利益。”

“它们要保证牧羊人可以顺利的从羊身上薅羊毛，挤羊奶……”

说到这，柳云天忽然笑了一声，“你知道南疆距离魔兽疆域那么近，野兽还很多，但羊圈为什么那么矮吗？”

柳一迷茫的摇头。

“因为羊圈从来都不是用来保护羊的，而是防止羊群跑出去的。”

“狼可以轻松进入吃羊，这样牧羊人就不会担心狼饿坏了去吃他了。”

“羊，牧羊犬，牧羊人三者也是三权的关系。”

“无论是牧羊犬还是牧羊人都不在乎羊的性命，只有羊自己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