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低头:“都习惯了。”
赵云川疑惑:“习惯了?”
不对呀,在他的印象中槐哥儿没怎么出过远门呀,怎么会习惯了呢?
有猫腻!
正准备再问问,就看见自家槐哥儿意味深长的眼神。
赵云川委屈。
干嘛要用一副看罪魁祸首的眼神看着他,怎么说呢,怪奇怪的。
“你啥时候习惯了?”
方槐不理人,只是那眼神更加的意味深长,要问从什么时候习惯的,那肯定是成亲之后。
每天晚上运动之后,他的身上都像是被车碾过一般,酸软的不行。
那滋味……和今天乘车一模一样。
车夫帮忙将东西搬了进来,赵云川给他结了后续费用。
“师傅,你要不要在这里歇一晚?”
虽然院子没怎么收拾好,但好歹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在这里将就一晚,比露宿街头要强。
车夫摇头:“用不着,我有个亲戚在府城,我投奔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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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有更好的去处,赵云川没在劝,只是结工钱的时候多给了十文。
院子是打整过的,里面很整洁,柴房里堆了满满当当的柴火,灶台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卧房还有干净整洁的被子,被子透着一股子阳光的味道,一看就是有人晒过的。
赵云川没有用别人被子的习惯,拿了自家的被子就给换上。
方槐在院子里打水,院子里有一口水井,用水也方便。
奔波了一天,夫夫俩简单地洗漱一下后就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槐哥儿早安。”
“夫君早安!”
两人简单地洗漱一下之后,赵云川就出去买早餐,买的是包子油条豆浆,中式早餐三件套。
包子和油条很好吃,但是豆浆一般般,有一股豆腥味,赵云川不太能喝得惯。
吃饱喝足之后就要干活了,赵云川,这才有时间慢慢地打量院子的布局。
院子不大,两间正房、另外还有柴房、茅房、厨房、洗漱间,靠近街道的那边还有一间铺面,整个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
院里种了棵桂花树,看着很是清新雅致。
他们在家里忙碌的时候,后巷一群做针线的妇人正在小声地八卦着。
“你们看见新邻居没?”
“早上我出来送夜宵的时候瞧见了,起得可真晚!”
“可不是,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现在的小年轻就是懒。”
哪里都少不了八卦,鹿儿巷亦是。
鹿儿巷不算大,左右两边各住了五户,加在一起就是十户,很多都是十多年的老街坊了,没事就喜欢凑在一起闲话家常,打发时间。
今早的话题围绕着刚来的新邻居。
“你们知不知道搬来的是什么人?”
“这……我也不知道,还没打过照面呢。”
“你不是今天早上看见了吗?”
那人继续摆弄着手底下的鞋底子:“我是看见了,不过就远远地看了一眼。”
“咋样?”
“俊,我好久都没有见过那么俊的小哥儿了,也不知道成亲没?”
两人忙忙碌碌,一直到晚间才算彻底收拾好,家里现在只有粮食,没有菜,而现在也不是买菜的时辰。
对视一眼,决定出去吃。
两人出鹿儿巷的时候遇见了不少邻居,赵云川是个嘴甜的,见到人就打招呼,嫂嫂好、姐姐好、婶婶好…
把人哄得乐得找不着北。
“哎呦,叫啥婶婶?就我这个年龄,都能当你婆婆了。”
赵云川故作惊讶:“是吗?可您瞧着很年轻,感觉和家中父母差不多大。”
头发花白的老太咧嘴一笑,露出了牙花子。
“年轻啥呀,老了,老婆子我今年五十七了。”
五十七…
这个年龄在现代不算啥,在古代确实算是高龄。
“瞧不出来,真年轻,精神也看着很好。”
那老婆婆立刻被哄的眉开眼笑。
“小哥儿今年几岁啦?定亲没有,我家小孙正在惠香楼做学徒,每旬休沐一日,明天刚好是他休息的日子,要是有啥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