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觉得一天三十五文的工钱很多吗?中午还吃的那么好,这方家也太有钱了吧。”
那些人嘴上虽然说着八卦,但是手上的动作压根就没停。
有人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把汗,叹气:“没办法,这段时间的工价贵,前两年一天四十文的都有。”
当然不是村里人请的,是镇上老爷请的。
陈氏脸色变幻莫测,十分精彩。
“你别瞎说,一天三十五文,吹牛都不知道打草稿!”
“谁吹牛了,我们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五龙帮腔:“走走走,赶紧走,挡着我们干活了。”
陈氏:……
白桂花笑得开心:“这个老泼货就是心坏,自己去请人不行吗?非得挖咱家的墙角?哈哈哈……被人撅回去了吧,活该!”
旁边有人搭腔:“去请了的,不过没有一个人接活儿。”
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愿意,昨天刚发生那样的事,大家伙都不是很愿意跟陈家打交道,能避则避。
今天天气格外的大,一桶绿豆汤没一会儿就喝完了,赵云川又送了两桶酸梅汤过来,应该能喝完。喝不完也没事,到时候带回去就成,这种东西宁多不少,省得人渴了没水喝。
“槐、槐哥儿。”
方槐抬头一看,也是村里的一个小哥儿,比他小个一两岁吧,叫田禾,大家都叫他禾哥儿。
禾哥儿的遭遇和方槐差不多,两人都是村里的丑哥儿,方槐是因为生的太过高大,长得像男人,所以被说丑;禾哥儿则完完全全是因为样貌。
他小时候家里遭了一场大火,左侧脸颊被烧伤,上面全是狰狞可怖的伤疤,大家都叫他怪物。
自此以后,田禾越来越不愿意跟人交流,渐渐的开始独来独往。
想当初,他俩关系还挺好的。
哎!
见方槐看过来,田禾眼神瑟缩了一下,连忙低下头,脸微微往旁边侧,不想让人看见他脸上的伤疤。
“禾哥儿,咋了?”
“我、我……”田禾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也显得十分困难:“我……我想向你讨碗水,我家的水罐子被踢翻了,我娘她……身体有点不太舒服。”
没办法,农忙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