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假意啼哭,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也有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进来劝说:“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大勇还有大勇他媳妇儿,你们俩是要顶立门户的人,赶紧拿一个去外头帮禾哥儿招呼事,他都快忙不过来了。”
也有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走进来劝说:“哎呀,这人死不能复生呐,别太难过了,大勇还有大勇他媳妇儿,你们俩可是要顶立门户的人呐。
赶紧来一个去外头帮禾哥儿招呼事儿,他都快忙不过来了,这事儿多,大家都得搭把手。
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好多事儿等着你们去做呢。这家里以后就得靠你们撑起来了,赶紧振作起来。”
田大勇此时伤心得不能自已。
要说他对自家老娘有多深的感情,那倒也不至于,主要是觉得自己失去了个依靠,心中满是惶恐罢了。
感情是假,但那伤心却是真真切切的。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仿佛外面的动静都跟他无关似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对于别人的话置若罔闻。
郭大美见状,用手推了推他,说道:“这种事儿,应该有你们男人操持。”
她可不想出去,外面冷得刺骨,哪有屋里暖和。
她才不想出去受冻呢,在这里只要时不时地嚎上两嗓子,就有火烤,多安逸自在。
田大勇依旧不理会她,郭大美无奈只能推得更用力了:“跟你说话呢,赶紧去外面帮忙操持。”
田大勇终于缓缓回过神来,可他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你去!”
郭大美满脸不情愿,眉头紧皱,抱怨道:“我去啥去呀,娘走了我心里难过的紧,实在没有心情干别的。”
然而,她哪里是难过的紧,分明是欢喜的紧,甚至可以说是欢喜极了。
她心中暗自庆幸着老婆子终于走了,以后再也不用受她的气,也不用被她催着生孩子了,她此刻只想躲在这温暖的屋里,享受着片刻的安逸,对于外面的事情根本不想理会。
她的不情愿和虚假的难过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眼,田大勇只觉得有一股子无名火直冲天灵盖,但他尚存几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