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看向她:“你觉得你有道理?”
“自然。”
“我可是听尹管事说,你收了某家绣坊的贿赂,这才将这事情交给他们。”
“五娘子说笑了,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怎能听了这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词,便说婢子收了贿赂,难不成婢子选中了某家绣坊,就不能因为人家衣裳做得好,料子也适宜吗?”
“笑话!”尹管事不信,“那些绣坊的料子和绣工哪里比得上我们金绣坊。”
“难不成尹管事是听不懂人话,先前尹管事来找我的时候,我便说了,是给府中的下人、护卫做的冬衣,贵店的绣工如何厉害,料子又是如何金贵,用处委实不大。”
说起来也是委实令人无言,当时金绣坊想要做这一桩生意找上她,铃镜想着这家店到底是程妍的,便给了这个面子,让尹管事将需要的冬衣每样做一身出来。
结果令人膛目结舌,又是绣花又是软缎丝锦,简直是要上天。
尹管事还振振有词,说她家的绣工好,料子好。
真有病,这是给下人穿的衣裳好嘛,还软缎丝锦,你怎么不拿两匹贡品来做!
说到这里,铃镜看向程妍:“五娘子应该知晓,这一批冬衣是要做给府上的护卫和下人的,普通百姓家的冬衣,做得又厚又暖和,也不过是一百文钱。
但夫人交代了,府上的护卫、下人都是为了景阳侯府做事,万不可亏待,故而布料、棉花都用好一些的,手艺也需得结实耐穿,如此这一身衣裳下来,差不多是三百文钱一身。
护卫的冬衣则是价更高一些,需得做得薄而暖,不妨碍动作,故而料子用得更好更结实,需得是五百文钱一身。”
“五娘子这个价钱是否妥当?”
程妍顿了顿,点头:“自然是妥当的。”
铃镜又问她:“那五娘子可知,尹管事给出来的价是多少?”
铃镜说罢,伸出三根手指,“三两银子。”
程妍愣住:“多少?”
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