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孩子怎么样?”那天从红磨坊茶馆出来,开车一起去着名的湖南菜馆吃午饭时,途中方自清随口问身旁的黄铭强。
“谁?韩璐璐吗?”
“除了她,还有谁?”
“文山的旁边不是还站着一个女孩儿吗?”
“她?“方自清不屑的冷笑,”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你看她哪懂半点的规矩和体面?难登大雅之堂。”
“玉不琢不成器呀!”
方自清摇头:“你错了,一个人的素质和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璐璐虽不是大家闺秀出身,但我一眼望去就不错;这个女孩子虽是富二代,和她却有云泥之别。所以到底谁才是一块璞玉?”
“那样一个知书识礼才貌双全的孩子,竟然嫁进了程家,可惜了!可惜了!”黄书记连声叹息。
方自清长吁一口气道:“如今我终于想明白了,门当户对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人的素质要高,能力要强,但我悔之晚矣!”
“我觉得事情应该还有转机的。”
“难啊!臭小子现在和她赌气呢!地球人都知道,除了韩璐璐,他的心里装不下别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那小丫头呢?”
“为什么赌气?”
“逼她离婚吧!”
“哦!”黄铭强顿了顿道,“我大胆预测一下:她一旦在方家当家理事,你们二老尽可以颐养天年万事无忧。”
“是啊!她在蓝鲸公司这两年,把整个管理层的心抓得死死的,各门店经理没有一个不臣服于她,公司的员工只知道韩小姐,而不知道方文山方总!要不是我及时夺权,蓝鲸公司早就被她收入囊中,我一个儿子又算的了什么?将来还有我两个孙子哩,都是她的心腹之人。”
“正常人的思维在于,既然她婚内出轨还怀了孩子,就应该果断离婚,但人家偏偏不走寻常路!”
“可不是吗?”
年过半百的二人在私家车里嘀咕着几个年轻人纠缠不清的感情事,老伴张家霞忽然打电话来通知方自清,他们有世交之谊的程家老二喜添金孙,喜宴设在他们世代居住的偏远的立新乡,问他要不要前去赴宴。
“立新?那么远吗?”方自清错愕道。
“是啊!去年开春他儿子媳妇结婚时,我们就没去,拖熟人带去的礼金,这回看你说怎么办吧!”
方自清踌躇着磕磕巴巴道:“我这……公司里好多事呢!要不你让文山代我们走一趟吧!老大不小的人了,家里好多的世交老亲戚,他也该熟悉走动一下。”
“好吧!”老伴张家霞无奈的叹息着挂了电话。
因此尽管韩璐璐非常不情愿邂逅方文山和郑绪婵出双入对的样子,却因为程家二叔家摆的满月酒,不得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们遭遇。
西川人心目中的偏僻荒野之处的立新乡同心村,在韩璐璐的记忆里几乎就是噩梦般的存在。出于礼节性的应酬,她硬着头皮和丈夫程伯月出现在二叔的面前。
“哦,来了就好!”喜上眉梢的程家老二敷衍含糊的冲他们点点头,随即欢喜的叫嚷着奔出堂屋的大门去迎接贵客。
两层的小洋楼就要被宾客们的热闹喧嚷撑破,程伯月见势便挽住妻子的手臂,带她经过热烈寒暄着的人群来到一楼,程家儿媳妇和刚满月的孙子居住着的香软凉爽的房间里来。
原来方文山和郑绪婵早已在此歇息,文山闲散的歪在角落的躺椅里打手机游戏,小孩子心性的小婵则坐在新媳妇的床沿,专心致志的和懵懂无知的婴儿逗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