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次三番打断我们闺蜜间的正常谈话,老二很不高兴,你没看出来吗?”
“我只是装傻,又不是眼瞎!”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挡风玻璃前的笔直宽阔的街道说。
“那你何必讨人嫌呢?”
“你和方文山的关系走到今天,恐怕她功不可没吧!“伯月止不住冷笑,”她为你圆了多少次谎,打过多少次掩护,我不深究就罢了,难道还要对她心存感激吗?”
“原来你连她都一起恨上了!”璐璐感慨的叹息。
“珏哥儿在这儿哩,咱们谈点别的正经事吧!”他自驾驶室的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说,“侯总从上海打来电话,说他介绍了两个有意向接手公司的同行朋友,明天下午就到西川。”
“哪个侯总?”璐璐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文山的姐夫,你怎么连他都忘了?”
“哦!”她深沉的叹了一口气,随即陷入沉默。
程伯月兴致勃勃踌躇满志的说道:“既然人家诚心诚意的远道而来,我必得尽地主之谊,为他们接风洗尘,明晚会外出应酬了才回家;后天带他们到公司看看,各方面谈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签订转让协议了!”
后排的女人依旧不答言。
程伯月颇觉惊异的望了望她,缓慢沉稳的拨打着方向盘,将私家车拐进皇城相府小区的大门。
当晚临睡前他凑到妻子的侧卧里,坐在床沿对她说:
“我很理解你对寒寒的感情,觉得对不起他,想要尽力的弥补他,但你得认清现实,感情也要分清主次。现在方文山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而你和我一样是程珏的法定监护人,你的绝大部分精力和感情得放在这个家里;不久的将来你还要抛下他远去美国,如果现在不能学会忍痛割爱——”
“我为什么要忍痛割爱?”
伯月怔了怔,磕磕巴巴道:“你不是答应放下方家的所有孩子,跟我去美国吗?还有咱们的珏哥儿。”
韩璐璐神情淡漠的轻声说:“这事儿再说吧!”
她清澈明亮的眼眸并未望着丈夫,伯月却从她的眼神里品味到犹豫不决的冰凉的意味,他的心里不禁暗自打了个寒噤。
于是他沉默片刻,妥协退让的低下头来说道:“璐璐,你看这样好吗?下次寒寒的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吧!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