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遇到我太晚了,亲爱的。若提早若干年,你也能少遭些罪。”
提起方家的那段过往云烟,韩璐璐百感交集,沉默半晌鼓起勇气恳求说:“很久没见寒寒,我挺想念他的,新学期开学我也没去给他开家长会,现在能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呀!”程伯月爽快的答应道,“不过学校门口人群拥挤,你的身子不便,还是要寒寒来家里见面吧!让他们家保姆跟着就行。”
“好的,我这就给兰姐打电话。”
跟随她多年,一直对她言听计从,从不敢违拗她心意的保姆兰姐这回却支支吾吾的回应说,她必须征求方总的同意才能带孩子来程家。
她已嫁为人妇,今时不同往日,韩璐璐虽有自知之明,但方家保姆的态度却不禁令她失望又愤怒。
怔怔的握着手机蓦然高声叫嚷,她的语气使得身旁的丈夫惊愕的扭头向她望着:
“你以为方总不愿意我们娘俩见面吗?他是那样不通情理的人吗?”
“我不知道。”兰姐在电话里刻板冷淡的说,“所以您最好先给他打电话,然后他再通知我;如果由我来告知他这件事,我怕他会不高兴。”
“呵呵!”韩璐璐止不住冷笑,平生第一次发现她熟知的保姆原来是个见风使陀的小人。
“虽然见人的手续上显得繁琐,但在法律程序上必须如此,因为方总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在她愤世嫉俗的尖利的嘲笑声里,兰姐迫于压力的说。“要知道您现在是程太太,而我是方家的保姆,一言一行理应对方家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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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陷入沉思默然不语,兰姐随即转换了一种谦和的语气说道:
”韩小姐,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打工的,为老板卖命,您别让我夹在中间为难好不好?给方总打个电话,对您来说很难办到吗?”
“这是没必要拨打的电话,我干嘛要浪费通讯费呢?”
“以前您见孩子的确很方便,甚至不必等方总的示下,我都能主动带方胜寒去见您。但现在不行了,请原谅!”
思忖再三,韩璐璐咬着嘴唇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程伯月瞅着愁眉苦脸抑郁苦闷的妻子,武断道:“一定是方文山的态度转变了,对她有所示意,否则她怎么敢?”
“可是他为什么会变呢?”
“因为恨呗!”伯月冷淡的回答。“如果我们结婚前,就寒寒的问题郑重的与他沟通一下就好了,也许就不至于像这样闹僵……只怪我们一厢情愿想当然,把一切都想象的太美好了!”
“可是我依然不愿相信他变了,竟然不让我们母子见面!”
抚慰的轻轻握住妻子的一只纤手,他叹息道:“人都是会变的,随着环境和事态的变化而改变。如果你不相信这种变化,大可以打电话向他确认。”
但是韩璐璐并未接应他的话,对他的建议置若罔闻,整晚辗转反侧。
鉴于这种状况,程伯月只得亲自联系方文山,却接连几天无法接通他的电话,他不得不抽空硬着头皮找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