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蓦然松开她,从沙发里站起身来。
在韩璐璐情不自禁的崩溃哭声里,他神情痛苦的摔门而去,就怕自己隐忍不住的眼泪被心爱的女人或者任何的旁观者窥见。
因此当程伯月突然跪倒在璐璐的面前,恳求她戴上戒指给他一个承诺时,她的反应其实是错愕又冷淡的。
“你在国外这些年,见过的求婚场面都是这样的吗?”她冷淡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说。
伯月紧张难堪的红着脸说:“是啊,我知道今晚的这个环境氛围不大好,可能不适合求婚,但是我的心意难得呀!亲爱的,求你戴上吧!”
见她犹犹豫豫的沉默不语,他果敢的抓住她的右手,将熠熠生辉的钻戒套在她的一根手指上。然后仔细端详着,美滋滋的笑不可抑道:
“你看多合适呀!多漂亮呀!就像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你这水葱似的手指,天生就是戴婚戒的料。”
璐璐梦游般呆呆的望着自己突然变得漂亮高贵的手,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程伯月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它紧紧的捧在手心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生生死死都是我的人!”
心酸感动的泪水不自觉的渗出眼眶,她默然点点头,被激动不已的伯月热烈的拥抱在怀里。
求婚的顺利成功使得他一连几天的时光都沾光而变得分外甜蜜,办公室助理杨军以及公司的其他员工也跟着喜气洋洋,整体的工作氛围变得轻松愉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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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海回西川短暂休假的候攀路过证券公司,进来与他谈天道: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有什么喜事发生吗?”
程伯月笑眉笑眼的望着他说:“当然。其实你大概率也猜得到,我要结婚啦!”
震惊又内心五味杂陈的候攀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他的态度冲淡了伯月心中的喜悦,他不禁愣了愣,讪笑道:“我和韩璐璐的事,没让你在方家难做吧?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发愁怎样送请柬到上海给你呢!电话或微信通知你回来参加婚礼,毕竟显得不大正式和礼貌。”
“你我之间用不了那些虚礼。无论如何,不管方家人怎么看我,你和方文山之间的恩怨是你们的事,并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情意,这杯喜酒我肯定要喝!”
“谢谢你!”
“当初多亏他的引荐,我们才相见恨晚成为朋友;现在你们的关系变成这样,我在其中或多或少有点尴尬吧!”候攀坦言。
“呵呵!”程伯月在黑色转椅里翘起二郎腿来笑了笑,右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办公桌上电脑前的圆滑光溜的黑色鼠标。“我和方文山——我们之间的友谊仅只停留在中学时代,回国后我们不过是泛泛之交吧!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也很正常。倒是程方两家的世交之谊彻底破裂,回不了头了!”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候攀慷慨激昂的宽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