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清望了望柔弱可怜的女人,竭力隐忍的对她说:“那么你呢?璐璐,你自幼缺乏父母的教养,虽在叔婶家长大,但一直以来还算知书识礼、贤良淑德,怎么现在的行为举止越来越令人匪夷所思、难以忍受呢?”
韩璐璐羞愧的红着脸,咬紧嘴唇沉默不语。
“文山对你情深义重,你还要和其他的男人牵扯不清,连带我们方家受辱吗?”
“蒙他不弃,我自然不能负他。”璐璐的声音虽然温柔平静,却透着坚定的决心。
“好!”方自清满意的颔首赞许道,扭转头来与身旁正襟危坐的妻子张家霞交换了一下眼色。“你的话,我们三个人都听到了。希望你言而有信,说到做到,不要辜负他的深情,也不要辜负我们二老的信任。”
“是。”韩璐璐端庄的坐起身来郑重的答道。
张家霞将信将疑的还要补充训诫她几句,怎奈一家之主方自清愉快豪爽的大手一挥道:“既如此,你们就回去吧!”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似乎不相信这么快就结束了残酷的家教庭审,如蒙大赦的相互搀扶着趔趄的站起身来。
“就凭那女人一句话,你就轻易饶恕了他们,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他们千恩万谢的告辞离开后,张家霞私底下对老伴儿嘀咕道。
“不怕的。”方自清淡定自若的微笑道,“你没看他们的感情有多好吗?恨不能为了对方去死!我又何必棒打鸳鸯?不如顺水推舟,借势拿捏人心。这次对儿子的教训也够了,相信璐璐看在他血淋淋的伤势,也会洗心革面吧!否则纵然我一怒之下将他活活打死,也于事无补。”
“但愿如此吧!”方母叹息,“我总觉得一个人的教养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有的人天生就是贱骨头;有的人一出生,她的胚子就坏掉了,后天的教育和感化根本改变不了!”
方自清不愿倾听她对韩璐璐带有偏见和成见的评论,觉得不过是妇人之见,于是蹙着眉头伸手到茶几上给自己续茶水。
“我看那孩子本质不坏,毕竟读过那么多书,接受过多年的高等教育,对于礼义廉耻应该具备一定的认知。”
张家霞不以为然的嗤鼻冷笑道:“那她为什么还要偷人,干那种龌龊事?”
“或许正如文山说言,是程伯月太强势,欺人太甚吧!像他那种条件,他那样的家庭背景,再加上热烈的追求,哪个女人抵抗得了?沦陷是迟早的事。”
“你怎么知道是程伯月追求她,而不是她主动勾引的?女人如果不勾引,如果丝毫不给机会,男人能生扑上来吗?”
方自清羞愧脸红道:“这我真不知道!年轻人的感情事,我哪能知晓具体的细节呢?”
张家霞得意的瞥了他一眼,宽容的不再和他争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