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老妇人气上心头,又吐了一地血。
小姑娘吓得泪流满面,边哭边手忙脚乱地处理那些血迹。
“老夫人,您就听越春一句劝,让越春母亲回到您身边伺候吧。小姐如今回府,虽不自由,到底也是您和老爷的血亲骨肉,他们不敢怎么样的。倒是您的身子……”
小姑娘呜咽的声音传来,房外隐藏在角落里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声音……是昨晚得月楼那个抱着琵琶的女子!
老夫人抬手轻抚小丫头乌黑的鬓发,眼中透着慈祥。
“傻丫头,我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于你母亲,她还不能回来,就算我死,也要给芷荀留下一个助手,她与我失散多年,认不认我这个母亲都没关系,只要她好好的。你母亲护芷荀,就是护我。”
她让小丫头起来:“好孩子,我知道你有骨气,可守着我这个将死之人不值当,若是下次还有人来问你要不要伺候别的主子,你就去吧。怪孩子,别误了大好的年华。”
小丫头一听这话,哪里肯依,紧咬着下唇,流泪,一个劲儿地摇头。
她就要守着老夫人,母亲没让她走,她就不走!
“是越春没用,偷偷去找了点活儿也做不好,钱没挣到,还得罪了客人,是越春太笨了……”
老夫人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好孩子,咱不去了。我这都是老毛病了,治不治的无所谓,你别毁了自己。”
小丫头哭了一会儿,扶老妇人重新躺下。
自己默默打扫了血迹,熬了点草药来给老妇人服下,哪也不去,就守在她身边。
看着房内的灯渐渐熄灭,杨锦帆眸光晦暗不明。
芷荀……是她娘亲吗?
她记得娘亲说过,在被人伢子拐卖之前,她是有名字的。
只是后来从人伢子手中逃出来,生了一场大病,只记得自己的姓,不记得名了。
刚刚老妇人口中念叨的,会不会就是她娘亲?
杨锦帆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点了两人的睡穴,往老妇人嘴里灌了些灵泉水才离开。
不管是与不是,瞧她身上的气质,估计年轻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还有可能曾是王家的话语权者,只是如今被人迫害自此。
给老妇人把了把脉,杨锦帆皱着眉头离开了,带着朝颜继续在府里寻找爹娘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