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皇帝欣然大悦，这鹤云峰有熊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被杀了，就当给年轻人练练手，激励激励这群上京的纨绔。

江临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异色。

默不作声退到一旁。

“可有人员伤亡？”老皇帝坐下随口一说。

“有的，是将军府的小姐，好像受了点伤，太医已经过去了。”

“嗯，拿点补药过去。”

“是。”

老皇帝也累了被人搀扶着离去。

江临如坠冰窖，日光晒在身上仍然觉得寒意袭来，急速朝江婧凝的营帐而去。

......

嫣灵一边抽泣一边替江婧凝上药，深深浅浅的痕迹大大小小的分布在江婧凝身上。

被熊拍的一掌留下了一个印记，此时狰狞的红肿着。

昏睡过去的江婧凝仍然皱紧眉头，额头的冷汗打湿了碎发。

江临来的时候王湘正撑着头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临儿！你妹妹在上药，不要进去。”

江临顿住脚步，眼神有片刻的戾气，他对王湘大概是不满的，如若不是她将他留下，他的阿凝大抵不会躺在这里。

王湘触及他的目光有些哑然，眼神颓丧，难掩自责。

或许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不该强求。

江临转身进了内室。

“二公子？你？”

嫣灵惊呼出声。

“出去！”

冰冷果断的命令落下，嫣灵站在床边挡住衣衫不整的江婧凝。

“我不想说第二遍！”

对上江临黑寂含怒的眼睛，明明以前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生气起来竟让人大气也不敢出。

嫣灵行了一礼低头退下。

江临来到床边抿紧了唇瓣，绷成直线。

本就虚弱脸色苍白的人儿此刻紧闭双眼，呼吸微弱，眼角未干的泪痕挂着。

江临心脏一抽直让他喘不过气来，手上青筋因为他情绪波动从泛白的皮肤下根根分明。

从怀里拿出膏药，江临将她半遮半掩的领口拉开，露出红肿青紫交加的皮肤。

剜了膏药，颤着手轻轻柔柔的替她抹上去。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江婧凝蹙紧的眉头微微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