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在江子离问出问题以后，孟月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她的不回答也让江子离的心跟着沉入谷底。

“是……林媛吗？”江子离试探性问出这个答案，心里还有最后一丝声音在祈祷：千万不要是啊。

孟月沉默了许久许久，最终垂下眼眸，回答了一个字：“是！”

江子离懂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呢？她不想回答，又不得不回答。

“那林飒怎么办？”江子离接着追问。

林飒是林家少主，与林媛关系又好，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林媛身边的。他们这次行动有很大的概率会正面撞上林飒。

要让孟月当着林飒的面杀死她母亲？

这是否太残忍了一些？

孟月三缄其口，最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坚定地说：“当年截杀师父之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复述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对自己的立场更加坚定。

在昔日至交好友与师父之间，她早已做出了选择。

“你真的下得了手吗？”江子离又问。

换做旁人，即使是秦听渊，江子离绝不会多问半句。可偏偏是林媛，是林飒的母亲。

余笙当年与林飒多要好啊？她怎么舍得？

孟月在被江子离再三逼问以后反倒更加确定自己的目标。她看着他，十分认真地说：“江子离，我已经很仁慈了。复仇行动要是让别的殿主去，他们会虐杀，会灭门，会让所有人死无全尸。我只杀当年参与了截杀行动的仇人，不伤害无辜。你如果不敢面对林飒，可以不陪我去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