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野战还是攻城战,最担心的就是被人进行战场放分割,首尾不能相顾,兄弟之间不能照顾到彼此,这是最难受的,哪怕是凉州军一旦遇见这样的情况,要么拼死突围和自己的兄弟们汇合,要么死战到底英烈园里见。
“告诉刚刚撤下去的那些人,给我准备好了。”刘翊森对身边的副将说道:“随时等待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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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等?”副将惊愕道:“在等我们的损失更大。”
“现在把人叫上来,那就不是损失大小的问题了。”刘翊森吼道:“甚至整个城墙都会失守,赶紧去传达我的命令,告诉他们时刻准备。”
副将赶紧去传达刘翊森的命令,刚刚撤下城墙的战兵也是一脸不解,但军令就是军令,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凉州重甲在接替了路朝歌的亲军位置之后,推进的速度明显变得更快,刘翊森麾下的战兵,明显是没有和重甲正面硬碰硬的经验,他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说,手里的战刀根本就做不到破开重甲身上的那套甲胄。
更何况凉州重甲手中那陌刀的长度,也不是他们手里那柄战刀能比拟的,双方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你来我往了,直接从僵持变成了碾压局。
白小白之前一次被打退了下去,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火,这次终于是踏上了城墙,他终于是有机会发泄自己的情绪了,手中的陌刀挥的那是虎虎生风,迎头冲上来的敌军直接就是一刀两断的结局。
当然了,白小白再厉害再能打,也挡不住有人能冲到他的面前,可他也不慌,他身上披的重甲,一般的战刀伤不到他,哪怕就是砍到他身上了,最多就是听个响罢了。
可这一次,他不仅听了个响动,还看到了一个奇观,两柄战刀砍在了他的肩甲上,直接就崩断了。
白小白也是愣了一下,可是他手里的动作可没有停,直接将冲过来的两个人拦腰斩断。
随着凉州重甲加入战场,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这个情况当然也逃不过刘翊森的眼睛,看着不断崩断的战刀,他就知道了,凉州的那批有问题的战刀终究是扛不住了。
战刀有瑕疵不是说拎出来砍一刀就会断的,而是经过多少次劈砍之后,才会断成两截,主要是谁也拿不准这把刀什么时候能断,若是训练的时候断了还好说,可到了战场上战刀断了,那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命,交给敌人喽!
“叫那帮人给我上来。”刘翊森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纠结战刀的时候,当初这批战刀配发下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也和刘子墨提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刘子墨当时就告诉他了,凉州的这批战刀虽然质量上有瑕疵,但是和他们自己锻造的战刀相比,还略胜一筹。
当得知这个结果之后,刘翊森整个人都傻了,战刀这东西怎么能缺斤少两怎么能马虎呢?
可这就是他们的现状,那些锻造战刀的工坊,全都把控在世家大族的手里,当年青州柳家,也就是袁老夫人的娘家,在搬到凉州之前,也曾把控过一段时间的锻造工坊,若不是为了搬到凉州,柳家估计现在还把持着呢!
刚刚撤下去没多久的战兵再一次上了城墙,他们没有往前顶,而是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等着凉州重甲杀过来,至于顶在前面那些人什么时候死干净,谁会在意呢!
就像康嘉福说的那般,除了李朝宗和路朝歌,谁会把战兵当人看,所谓的慈不掌兵,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死多少人都无所谓,只要能达到最后的目的就可以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从来都不是一句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