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循叮嘱:“记得说我亲自寻她们问话了的。”
依照施萝那多疑的性子,指不定就以为这几个丫头是被她送过去做耳目呢,她是保准不能要的,那些丫头们心思无非就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她这儿花儿谢了,就往花开之处去。
等她们明白了,两处都去不成时,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了。
人嘛都是一样的,有条件的时候就想着能爬多高就爬多高,等条件没了就安稳了。
比如她现在,她有个容隐可以做图谋,她就铆足劲的想谋他,想要荣华富贵还想要借他的手让崔家吃哑巴亏不敢作声。
若是容隐次次都对他不假于色,她实在没办法了就只能想着偷摸逃离崔家了。
九曲想了半天也没领悟温循的意思,但她听话,立即就出门寻那几个干活不利索的丫头去了。
院子里闹得哭声一片,温循也当是个聋子。
她认认真真的捉摸起了如何绣一个好看的帕子。
哎。
这可比算计人难多了。
温循安稳的日子,过了且有两日。
崔大夫人那儿就又闹幺蛾子了。
也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开品诗宴。
崔家人多,就不算二房,三房那边就一大堆人呢,更别提旁支和姻亲了,若是真要开办宴会,麻烦事多的数不胜数,所以崔家很少主动开宴。
尤其还是这种男女宾混淆的宴,别说崔家,云阳其他高门大户也是不大喜欢开办的。
人多嘴杂,口舌是非就莫名的多。
温循知晓这事时,脑子里的警钟就敲响了。
她心下盘算,莫不是崔大夫人疯了,想要拿点男女之间的乌糟事来冤枉她?
时下庶族的男女大防都不严苛,就更别提士族贵族了,玩的那叫一个花里胡哨,她就算在席上被人推下水再来个郎君给他救起来,最多也就是被人说嘴一阵子。
为了给她一个不痛不痒的教训,非得开个筵席?
崔大夫人这是气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