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循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笑的腼腆:“既然是贵客寻我,肯定要穿的稳重些的,这一套都是大夫人赏的,我想肯定出不了错。”
桂妈妈还能说什么,反驳了不就是在质疑大夫人吗?她只能尴尬的笑着回应:“女郎有心了。”
温循岂止是有心,她心眼多着呢。
她走在半道上,突然歪了脚,由着九曲和另外一个丫头搀扶着,这才勉强抵达正厅。
桂妈妈一言难尽的叮嘱:“女郎,大夫人说了,让您谨言慎行,若是今日出了差错,就是二郎君也是护不住你的。”
温循嘴角噙着笑,由着桂妈妈掀开帘子,等她再度抬眼时,唇边的笑僵住了。
正厅主位上,容隐一身白袍险些晃瞎她的眼。
这也没人跟她说,今日来的是正主啊。
温循垂眸,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自己今日的穿着。
....
哎。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喜好这一口。
显然容隐就不喜欢这么老成的女郎,他罕见喜怒于形,眉心蹙成了川。
这女郎在这府里过的这般差吗?衣服首饰都是捡着崔夫人剩下的。再想起初见她时,穿的好像是件洗的发白的的裙子,似乎还是件丫鬟服饰。
容隐清了清嗓子,首先开口道:“我今日还有事要忙,你既然来了,就直接说说你的事吧。”
温循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崔老爷的表情,见他一副你最好思虑清楚了再说话的模样,只能怯生生开口:“殿下所说何事?恕我愚昧实在不知。”
温循她是真的不敢开这个口,只能装傻,想要将她从这旋涡中捞出去,可不是今日这一两句话能解决的。
首先她确确实实在崔家以未婚妻这个名头住了两年,其次就是崔家现在正处于流言的风口浪尖上,她若不能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离开崔府,就是个为崔家挡下流言蜚语的活靶子。
离开一个崔家还要赔上自己的名声,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况且她也没有这么好的心。
温循今日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借越家的手解了禁足。
但若是真让她现在离开崔府,她是万万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