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啊咱岳家庄的女儿不愁嫁,可为什么人家姑娘到了年纪求亲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咱们家的女儿怎么就无人问津呢?咱女儿哪里比不上人家?”
她顿了顿,又说道,
“远的不说就说那岳同辽的闺女,他闺女是身段模样比我们林儿好,还是嫁妆比我们多,为什么他闺女不到14就订了那县衙师爷的长子?”
“唉,还不是同辽他长子考了举人的功名嘛!这个羡慕不来。”是父亲的声音,声音里透了羡慕以及深深的无奈。
“可前天那刘媒婆来了,你猜她又给我提了哪一家?”
“她给我提了五里庄的另一户人家,那家孩子就是个种田的。”她气笑道。
“不是我瞧不上种田的,谁家往上数三辈不是地里找食吃的。实在是我只要一想到女儿嫁个在地里刨食的,守着几亩地,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干活,还要看天吃饭,我的心呐,我的心就跟被钝刀子一下一下的割一样,你让我怎么忍心,我怎么忍心呐!”
她说完扑到丈夫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你现在正在生病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先把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他轻轻拍了拍老妻的后背,宽慰道。
“可是当家的,咱们女儿该怎么办呢?”
“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快说说有什么办法?”她声音立时急切起来。
“本来还不是上次岳忠禄他父亲酒后说的那些浑话吗?都觉得娶了咱们女儿,以后生的孩子科举也不出息!要是,要是,幺儿学业~~~~唉~~~~”。他想说幺儿学业有成,想想就不可能,大白天可真是白日梦。
屋里陷入一片死寂,只听到他娘悲泣的啜泣声。
岳展本要推开门的手收了回去,悄无声息的走了。这种情况他早就预见到了,上一辈子自己没有同胞姊妹,这一世他作为幺儿,享受着父母的养育,哥哥解解们的照顾,他实在割舍不了这份亲情,不然只为他自己他断然不会再跟系统契约,可他紧赶慢赶这智商提升的真的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