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啊,又要叫家长。上次叫家长,他爹已经给了他一顿竹笋炒肉。又来?
上次为啥叫家长呢?想起来了,他在系统里学御马,上马,下马,骑马,练习了上百次,磨得屁股生疼,第二天上王夫子的课,自己没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只能借题发挥在夫子的课上起立问问题,坐下又起立再问,搞得王夫子觉得他存心捣蛋,本来王夫子只是罚他出去站着,奈何岳站起来走得跟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王夫子本身有点跛脚,要不是因为跛脚,以他的才学怎么可能屈居小小的岳麓书院,这岳展可是无心捅了马蜂窝,气得王夫子一蹦三尺高,不管斯文与否了,叫嚣道要将这不知礼数的小儿逐出岳麓书院。
他也很冤枉啊,他大腿根骑马骑的都磨秃噜皮了,只能这样走了,但是这个理由怎么说出去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最后还是他爹求爷爷告奶奶,托了族里德高望重的岳峰前辈说相,花了好一通力气才将王夫子安抚好。
等考试结束,他爹来了。四十多岁的人了,脸上愁容满面,
“儿啊,你能不能消停消停,你这三天两头的折腾,这岳麓书院也是咱岳家半个族学,你爹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这是让你爹光屁股拉磨,转着圈的不要脸啊!”他拍拍自己的脸无奈的说道。
前段时间他这调皮的幺儿主动说要来上学,他还当他转了性,没想到很快啪啪打脸,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不该生丁点非分之想啊。
“爹,我也不想的,可我手抖得厉害。”
“你手抖得厉害,你就掰断桌子啊。”
“我哪有,我真的就像这样轻轻的一抓。”
说着他抬起手,随手抓了抓身边一棵合抱粗的银杏树干。下一瞬一大块树皮带着木头就被他儿子生生掏下来了。
救命,这棵银杏树可是岳麓书院的宝贝,被儿子一个黑虎掏心,立时树干上就出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洞。他爹双眼抽抽,赶紧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拉起儿子飞快得逃离案发地~~
这次还好,只是弄坏了桌子,他这个老子爹给书院卷一笔银子应该就能过去,只是幺儿这病来得蹊跷,他自从来上课就得了这怪病,总是抖手抖脚,力气还贼大,这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还是传说中的大力逍遥丸?他找了好多大夫看,都说他脉搏强劲有力,健康的很啊!
回家吃响食的时候看到他儿一个馍馍一个馍馍的往肚子里填,他看得心惊肉跳,光看这饭量还有啥病,要说真有病可能是懒病,懒驴上磨屎尿多,他心里腹诽道。
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他哥这么大的时候也没这么能吃啊。
“你这都吃了几个馍了?”
“七个”。
“够了够了,再吃要撑着了。”
“可是我还没吃饱,”他委屈的看着他爹,那委屈的眼神活像对方是个不给他管饭的后爹。
“爹,咱家是遇到啥困难了吗?”往常他吃多少他爹都不见心疼啊。
“咱家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你啊!”
“孩子没吃饱你就让他吃嘛,他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饥饱吗?”他娘林氏帮腔道。
“七个,七个馍了,他才10岁出头的孩子,你出处打听打听,哪有这么小的孩子吃这么多的,你也不怕撑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