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一听,当即也顾不上什么写书了,追上去就想买份报纸了解情况。
但更巧合的是,他刚走上去,小报童的最后一份报纸就卖完了。
报童注意到他站在旁边,机灵的说道,“八爷,我这儿的报纸没了,正街上还有不少人卖呢,您要不去那儿瞧瞧。”
齐铁嘴听了这话,塞给报童几个铜板,就去了正街。
果然,走了不远,就看见有小孩在卖报,他急匆匆买了一份,认真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刚刚那小报童喊得,和华中战线有关的消息。
“等等,报童是这么叫卖的吗?”白琉璃突然皱着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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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长沙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对各行各业的了解不说了如指掌,也可以说多有涉猎。
家里贫困的小女孩街头卖花,小男孩街头卖报。
卖花的女孩要把自己打扮干净,还要会挑顾客,多找那些男女结伴而行的叫卖。
而卖报的男孩要声音洪亮,能一口讲清楚报纸上最吸引人的地方。
比如战线情报,要么说大捷,要么说大败。
哪怕一丁点胜利,也要喊打得敌人节节败退;哪怕一丁点失败,也要喊濒临失守。
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吸引人来买报纸。
“像有变这样委婉的词,不太像报童们说的话。”白琉璃总结说道。
齐铁嘴苦笑道,“后来我也意识到不太对劲,因为那个报童我没见过。”
每个地区的报童也好,卖花小姑娘也好,做生意的小摊贩也好,其实都有自己固定的区域。
这倒没谁划分,毕竟张启山进城之后,就不允许出现收保护费的情况。
只是大家的区域意识早就根深蒂固了,各自占了地方,互不入侵,避免发生冲突,是每个在长沙混的人都清楚的事情。
按理说,齐铁嘴在长沙住了不知道多少年,自己也经常上街摆摊,他们那一块的报童早该认清了,不可能有不认识的情况。
白琉璃把茶杯塞进他手里,看他抿了一口,继续说道,
“后来我才意识到,可能从那天喜鹊叫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有人在给我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