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是那些大户,他们修有坞堡,养有徒附和族兵。
以廷尉府吏员和绣衣使者为首的人马赶到时,他们选择封闭堡门,誓死抵抗。
秦度怒了,亲自到场,下达命令:“有罪之族,焉敢附加?凡抵抗之人,无论武人亦或其他,一律算作叛军,斩首割耳来纳功便是!”
随即,他又征集州、郡、兵三处兵丁,加入攻打坞堡的行列。
像太原营这样的边军精锐一听这好事都疯了!
单是有功就巨赚,破了大族坞堡,自己还能顺手抄点好处塞口袋里。
这样发财的好生意,你就是打八辈子西原都碰不着。
除非哪天能直捣王庭,将萧后的凤巢宫园掏了差不多。
胡铁衣为了不错过这样的好事,让人用床推着来到一座坞堡下督战。
最后,他们对上了最坚固的一座坞堡——王氏。
秦度亲自领锐卒千人、郡县兵两千余人到此。
他冷着脸望着坞堡上方,喝道:“王氏叛乱,已成事实,你们还要顽抗到底,是当真不给族人半分活路吗?”
王聂依旧被关着,王颉夜遁不知去处,那个老管事事发后便畏罪自杀了。
现在站在坞堡上的,是个中年男子:“政事争端,我王氏比那些小族更清楚,有没有罪,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司空认罪,我王氏自当开门。”
“可若事有转机,诸位给我王氏造成的破坏,又如何弥补?”
“倒是将军你,凭讯而动,趁机施暴揽功图利,待事再生变时,担得起这后果吗?”
眼看谈不拢,秦度也怒了,直接下达了进攻命令。
王氏虽是读书传代的世家,但已历经三世三公,七代官传,家底自然也不可小觑。
族内青壮众多,坞堡高大,兼有强弓,交战颇烈。
周彻闻讯而来,向坞堡内下达一则命令:罪由王氏担,与徒附、佃户等无关;王氏倒后,田产由徒附、佃户瓜分。
此令一出,坞堡内部撕裂。
王氏青壮既要应对外攻,又要镇压内乱,维持艰难。
“我来!”
许破奴跃跃欲试,终究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