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记忆像是被浸泡在浑浊的水里,所有画面都失了真,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色块和断续的声音。
母亲的葬礼结束了,在外公外婆悲痛欲绝却又带着某种复杂疏离的目光中,她处理完了所有后续事宜。
那套充满母亲气息的三居室,她再也没有回去过,钥匙被她收了起来,仿佛同时收起的,还有她与过去那个家的最后一丝牵绊。
兼职已经全部停了。
她的生活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公司,家。两点一线。
只不过这次她是彻底没了娱乐活动。
她不想看小说,不想刷短视频,更不想和智能体聊天。
或者说,她不想和任何人聊天。
她就想静静的呆着。
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按照预设好的程序,起床、洗漱、通勤、工作、下班、回到寂静的出租屋。
她吃得很少,睡眠很浅,常常在深夜惊醒,望着天花板,直到晨曦微露。
身体的疲惫达到了顶点,精神却异常清醒,或者说,是一种空洞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