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澄手中修复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转过身,眉心微蹙,指尖轻轻抚上沈慈的脸颊,触碰到一片冰凉的濡湿。
“你,”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确认,“哭了?”
沈慈深吸一口气,用力将脸上残余的泪水彻底擦干,抬起头,眼神坚定:“不了,以后……都不会再为他们哭了。”
她在心中发誓,这是最后一次,那些人,不配再得到她的半分眼泪。
墨澄沉默片刻,将手中那柄已然修复如初、甚至隐隐流转着一层微弱光华的小铁剑,轻轻递到沈慈手中。
他的声音平稳却蕴含着力量:
“眼泪,要留给真正值得的人。”
“但真正值得的人,往往不会让你流泪。”
他似是回想起什么,继续道,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沈慈耳中:“哭泣,是因为心中有委屈、愤怒,却又对现状感到无力,拿对方无可奈何。”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冰冷的激励:“拿起你的剑,变得更强,有朝一日,用你手中的剑,把今日所受的委屈、过往所有的亏欠,连本带利,一一讨回来。”
沈慈接过那柄焕然一新的剑,剑身光洁,甚至比最初时更显锋锐,墨大哥的手艺果然极好。
她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握紧剑柄,朝着前方的空气凌厉地刺出一剑!
剑风划过,带着决绝的意味。
“阿慈知道了。”
一方柔软微凉的巾帕突然轻柔地抚上她的眼角,细致地拭去那不自觉又渗出的湿意。
沈慈下意识地侧过头,却猝不及防地被揽入一个带着清冷松香气息的怀抱。
墨澄的手略显生疏地、却一下又一下,极有耐心地轻拍着她的背,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幼兽。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