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粗鲁啊，我也没打他。”千颜一脸冤枉，将冷冰冰的脚塞进姥姥腿上取暖，“我才不会跟这种老外恋爱。”

姥姥没听清，连忙扭头看向乔依沫：“看看人家千颜，人家没想跟外国人恋爱。”

乔依沫干笑了一声。

千颜沾沾自喜：“我也要找190以上，高大威猛的，才不找他这种病娇的男人。”

姥姥：“……”

乔依沫却忍不住笑出声，“艾伯特好像还不错……”

之前司承明盛还打趣问她有没有兴趣认识艾伯特呢。

千颜更嫌弃了：“得了吧，他抱一下我能粉身碎骨。”

姥姥看着两人其乐融融，叹了口气：“沫沫远点就算了，你可不要远嫁，你是独生女，爸妈肯定舍不得。”

千颜嘴里叭叭着，没回应。

姥姥又扭头看着乔依沫：“皇后帝国那么远，我实在担心你受委屈……”

在阶层不对等的情况下，吃亏必然是弱者。

千颜插嘴：“嗐，姥姥，你可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男人，但要相信小司司，而且，皇后帝国那边的婚姻法跟咱这边不一样，对女性好多了，他敢背叛，一枪崩了他。”

乔依沫被噎得说不出话。

姥姥更是又惊又疑，她本想说着什么，又沉了下来：“明天我问问吧……”

千颜侧着身，撑着脸，对乔依沫八卦道：“沫沫，她就是喜欢那个阴湿鬼……”

“阴湿鬼？”乔依沫愣住。

姥姥哎了声：“你咋又给别人取外号？”

千颜大言不惭地道：“哇塞～那阴湿鬼在的时候，姥姥高兴得喜提亲生儿子一样，恨不得隔壁村都知道阴湿鬼的存在。”

乔依沫睁大眼睛：“真的？”

“真的。”千颜揉揉脑袋，“那家伙跟从停尸房走出来一样，僵尸……”

她话还没说完，姥姥的语气明显不悦：“就你丫头片子话多，赶紧睡觉。”

千颜嘟着嘴不再讲话，她无聊地发了发朋友圈，又刷了会短视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乔依沫拿出手机，给司承明盛发了消息，询问他住得还舒适吗？那边答复：「床好小。」

「那你去别墅睡。」

「这里有几条你穿过的蝴蝶结……这都几年前的？」发来一张她衣服里，内衣盒子里的照片。

红色粉色白色蓝色……纯棉带点蕾丝……

乔依沫恨不得现在飞上去：「你！别乱翻！」

「没乱翻，我想放几件自己的衣服，它掉下来给我看的。」

「不要动我的东西……」

「我没动。」他确实没动，捡起一条，「粉色挺好看，拿了。」

「司承明盛！！」

「晚安。」那边闻得起劲。

乔依沫羞赧着脸，真是把这些给忘记了！

她关掉手机，努力平静下心，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听得见千颜平稳的呼吸声。

姥姥以为她们都睡着了，悄悄起身，摸索着走到客厅，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对着黑压压的电视机发呆。

她反复地想着乔依沫所说的话，想着她生气，反驳自己对小森的记忆。

应该选择相信沫沫，但相信她，为什么自己又那么舍不得小森……

姥姥低头，看着地面，周围薄冷的气息似乎感受到他的温度……

忽然，耳边传来饮水机的声音，乔依沫端着一杯热水走到她面前，递给她：“姥姥，怎么还不休息？”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外面的烟花也早就停了，偶尔会传来摩托车碾过的声音。

姥姥接过水杯，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我在想你们的事情……也在想小森……”

“哦……”女孩的声音低了些。

姥姥呼吸微滞，眸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她，声音轻颤：“沫沫，你说……小森他骗了你……他是怎么骗你的？你在国外发生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姥姥你先好好休息。”

她摇头：“不，我要知道，不然我心里总有个坎，压得我喘不过气……”

“……”乔依沫蹲在她腿边，仰头看着姥姥的脸。

“孩子，我承受得住，你尽管说吧……你和小森，和小司，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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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备好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