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老宅？”

“对，奶奶刚才还给我打电话了，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去。”

“去，”虞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裴砚璟，我们离婚吧。”

裴郁的耳朵“唰”一下竖起来了。

电话另一头有片刻的沉默，很快，裴砚璟语气如常道：“怎么了？我不着急的，你虽然在恢复，但……”

“我已经好了，”虞年笃定道，“我觉得我现在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可以自己生活了。”

“那好，”裴砚璟站在落地窗前，面色如常，“在小郁那里住着吧，到时候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裴砚璟的视线向下移，原本拿在手里的文件皱成了一团。

虞年打完电话，裴郁闻着味儿就来了，“年年，既然大哥跟你说回老宅的事了，我跟你说另一件。”

“什么？”

“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裴郁笑眯眯地打开手机，“你看。”

手机上显示的画面正是虞年坐在客厅沙发的这一幕，虞年愕然，反复看过之后，她迟疑道：“所以你就是……”

裴郁重重点头：“对，我就是你的铲屎官！”

犹豫了一下，他不太情愿道：“虽然不想说，但你迟早会知道，二哥也是。”

虞年若有所思，所以她的三个铲屎官见到两个了？

剩下的那个……会不会是裴砚璟呢？

毕竟这三人是亲兄弟，有一点点可能哎。

但很显然裴郁没有想到这一层，他眼巴巴道：“年年，你和我大哥离婚后，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你看我这里猫狗成群，吃喝不愁，随便你干什么，我都陪你一起。”

“我二哥就不一样了，”裴郁偷摸给他上眼药，“他快忙死了，好几次好不容易休个假，一个电话就被叫回去。”

“你要跟他在一起，肯定很无聊很孤单。”

“再说吧，”虞年推开他凑得越来越近的脸，“我想想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