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田进问道。
严星楚冷哼一声,将信拍在桌上:“西夏!吴砚卿那个女人,刚刚正式通知,退出我们的鹰扬新币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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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田进虽然不太懂经济,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之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卦?”
“信上说,西夏境内的豪强反对声很大,为了稳定,她只好退出。”严星楚语气带着讥讽,“屁的豪强反对!分明是不想看我们坐大,现在又给陈彦在青州港焦灼起来,不想为我们背书了!”
“墙头草!”田进也忍不住骂了一句,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水师受挫,盟友背弃,真是流年不利。
就在这时,严星楚却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吐出两个字:“打!”
田进吓了一跳,以为严星楚被气糊涂了,急忙劝道:“大帅!冷静啊!现在对西夏动武,太不智了!我们北边要支援金方,青州水师岌岌可危,实在不能再树敌了!”
严星楚却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谁说要打西夏了?”
他走到巨大的地图前,目光锐利地扫过,最终定格在西北方向的黑云关。
“史平!”他沉声喝道。
“末将在!”
“立刻飞鸽传书给陈漆,告诉他黑云关安静得太久了,该动动筋骨了!让他放开手脚,给本帅狠狠敲打东牟的北境!动静搞得越大越好!”
田进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妙啊!围魏救赵,这是咱们的看家本领了!”
严星楚这是要复制当初陈彦攻打关襄城时,鹰扬军出兵骚扰东牟后方的战术。
你既然让我水师不好过,那我就让你本土不好过,不仅能牵制东牟兵力,说不定还能迫使陈彦分兵回援,减轻青州港的压力!
“没错,”严星楚目光冰冷,“陈彦想速战速决,打掉我们的水师幼苗?那我就让他的后院起火!看他能撑多久!”
……
次日一早,远在东北苦寒之地的黑云关。
守将陈漆正百无聊赖地擦拭着他的佩刀,看着校场上操练的士兵,嘴里嘀咕着:“娘的,南边打得热火朝天,西边也不消停,就老子这里,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大帅是不是把咱给忘了?”
他手下的兵也都是些精力过剩的主,整天嗷嗷叫着要打仗,都快憋出病来了。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如旋风般冲入校场。
“将军!大帅急令!”
陈漆一个激灵,猛地站起,几乎是抢过那封军报,迅速展开。
只看了一眼,陈漆那双原本有些慵懒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杀气腾腾!
“哈哈哈!”陈漆仰天大笑三声,声震四野。
他迅速下令各军将领,前往大堂议事。
整个黑云关瞬间脚步声、甲胄碰撞声、军官的吆喝声乱成一团,没多久,十几名营级以上的将领便挤满了黑云关大堂,个个脸上都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陈漆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众人:“都到齐了?废话不多说,大帅有令,让咱们黑云关动动筋骨,去东牟北境‘敲打敲打’!”
他刻意加重了“敲打”两个字,引得底下将领们一阵摩拳擦掌。
“将军,怎么打?您就下令吧!弟兄们早憋坏了!”一个粗豪的嗓门喊道,正是骑兵营的千户。
陈漆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粗糙地图前:“这次就他娘的火炮开道!”
他手指重重戳在黑云关的位置,“除了留守关隘必需的城防炮,把所有能拉出去的飞骑炮都给老子集中起来!六十门,一门不少!”
他目光转向人群中一个面容沉稳、肤色黝黑的青年将领:“许千志!”
“末将在!”那将领跨步出列,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