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BGM《爱情买卖》!铁哥你是懂氛围组的!】
【贾正经表情: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普法现场秒变KTV大型打脸现场!】
【爱情可以买卖?法律不允许?老铁没毛病!】
【快听!六六六!】
【邢捕头这快板提议绝了!请求合体!】
【阿楚晏辰:我们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JPG】
【龙大佬的鸟!看那木头鸟在打拍子!】
就在这魔性歌声和此起彼伏的笑声、控诉声交织的混乱档口,一直默默坐在角落、低头侍弄着他那只精巧木头鸟的龙傲天,突然用粤语低声嘟囔了一句:“冇阴功咯……真系服晒你班契弟。(真是造孽……服了你们这帮家伙。)”
他指尖极其细微地在那木鸟的某个连接处一拨。
那只原本安静趴在他手心、眼睛只是两颗黑色小石粒的机关鸟,悄无声息地动了起来。
它扑棱着用轻薄木片和金丝做成的翅膀,像一抹微小的灰色影子,灵巧地避开了弥漫的灰尘和人们挥舞的手臂,沿着墙壁快速游走,目标明确地飞到了佟湘玉柜台上方角落——那正是同福客栈最“低调奢华”的账本箱上方的阴影处。
它稳稳停住,小小的眼珠(换上了更亮的宝石碎屑)警惕地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执行着秘密的了望任务。
龙傲天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仿佛无事发生,甚至还举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掩饰住嘴角一丝极其细微的、略带促狭的笑意。
贾正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爱情买卖》魔性的旋律简直像在他脑海里筑了巢!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屏蔽掉这可怕的干扰,恢复他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普法者尊严。
“诸位!”他再次提高音量,努力压下那首歌的节奏,眼神扫过邢育森和燕小六,最终还是定格在看起来“罪孽深重”的邢捕头身上,“不要被靡靡之音干扰!法治建设刻不容缓!尤其是公务人员!邢捕头,你的事涉公共安全、影响深远,绝非一块牛肉那么简单!方才我收到重要线索举报!有人实名指控你三年前在城东李员外失窃案中,故意徇私舞弊,包庇真凶李扒皮,还将赃物翡翠扳指私藏在自己家中当笔架!可有此事?!”
这指控比刚才的“吃牛肉受贿”可重得不是一点半点!
满堂喧嚣瞬间被这记重锤砸得安静下来。
连魔性的《爱情买卖》似乎都不那么刺耳了——铁蛋在晏辰眼神示意下,默默调小了音量。
邢育森本来还在看贾正经的笑话,一听这话,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巨大的震惊和冤屈让他瞳孔骤缩,嘴巴大张着,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
握着烧鸡的手都在抖。
“啥?!!”佟湘玉声音都变了调,她太了解老邢了,这家伙油滑、胆小、爱占点小便宜,有时喜欢吹牛,但要说他包庇重犯、私藏赃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贾正经!你这可是大罪!你不能血口喷人!邢捕头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白展堂也皱紧了眉头:“老邢?真有这事儿?”他看向邢育森,眼神锐利起来。
其他人也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邢育森煞白的脸和颤抖的身体。
李大嘴也急眼了:“不可能!老邢虽然……虽然嘴馋点儿,可人命关天的案子,他绝不会……那李员外失窃案不是抓了好几个蟊贼,东西都找回了吗?李扒皮又是谁?没听说抓过他啊?”
贾正经脸上露出一丝掌控一切的笃定笑容:“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举报人言之凿凿!就是城南赌坊老板张老抠!他手上有当年交易的凭证!”
“张老抠?!”邢育森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猛地跳起来,眼睛赤红,浑身发抖,烧鸡也脱手掉在地上,他指着贾正经,悲愤交加,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他放屁!放他娘的狗臭屁!大人!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冤枉死了!我……我……”
他急得原地转圈,想辩解,却又一时语塞气得不知道从何说起。
巨大的冤屈和恐惧让他这个向来圆滑的小捕头方寸大乱。
“证据链!”贾正经胜券在握,“举报人的证词加上可能的物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刻,直播弹幕也炸开了锅:
【卧槽!劲爆!反转来得猝不及防!】
【李扒皮?张老抠?实名举报?这名字听着就不靠谱啊!】
【邢捕头快急哭了!这不像演的!】
【老邢平时虽然不着调,但这指控太重了!不像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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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抠?这货是城南有名的黑心放印子钱的,他的话能信?】
【同福客栈第一场冤假错案现场直播?】
【求青柠小朋友断案!真相只有一个在哪里!】
【龙大佬的鸟站岗放哨呢?有线索吗?】
就在邢育森气得几乎要晕厥,贾正经步步紧逼,众人惊疑不定之际,一直默默站在人堆里的小透明吕青柠,清脆稚嫩的声音穿透了暂时的嘈杂:“等等!”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向这个小女孩。
连快急疯的邢育森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吕青柠小脸严肃,模仿着从父亲吕秀才那里听来的“包拯气度”,抬起小手指向佟湘玉:“掌柜的阿姨!您那个放着重要账本的抽屉!为什么打开了一条缝?我记得您放好账本后都是锁严实的!”她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到佟湘玉身上。
佟湘玉也懵了,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身前的抽屉,果然看到一丝缝隙!
她脸色一变:“哎哟!真的!额咋没锁死?”她连忙拉开抽屉检查。
贾正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打断,很是不耐:“一个没锁好的抽屉跟本案有何干系?小女娃莫要搅扰本官办案!”
“很有干系!”吕青柠的声音带着孩子特有的执着,“真相就在细微处!贾大人您不是一直在讲证据链吗?那只鸟!”她的手指猛地一转,指向藏在角落里阴影处的龙傲天机关鸟,“龙叔叔的机关鸟眼睛里藏着东西!它会告诉你掌柜的抽屉里刚才钻进去过什么!”
众人目光又“刷”地转向龙傲天和那只机关鸟。
龙傲天这次没法再装深沉了,他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在所有人注视下,只好对着那只木鸟的方向用粤语低声念了几个古怪的音节。
那只木头鸟仿佛接到了指令,立刻扑棱着翅膀飞回龙傲天手心。
龙傲天在木鸟背上一个极其精巧的凹槽里轻轻一按。
“啵”的一声轻响,木鸟的胸口裂开一个小口。
龙傲天从中抽出一卷极其细小的、薄如蝉翼的特殊“羊皮纸”(其实是龙傲天特制的微缩记录纸),展开在桌面上。
铁蛋适时地启动了投影功能(假装是特殊镜片),将纸张上微弱光线记录下的影像放大投射到了墙壁上!
那影像虽有些模糊变形,但足以看清:画面一角正是打开的抽屉缝隙!一只胖乎乎、贼头贼脑的小老鼠,正奋力地用细小的爪子拖拽着一个发亮的东西!那东西在昏暗中闪着微弱的、独特的绿色幽光,形状……恰似一枚小巧的扳指!
老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抽屉后的黑暗缝隙里,但那只“翡翠扳指”最后的位置清晰可见——它被遗落在了抽屉深处,佟湘玉的账本下面!
佟湘玉惊呼一声,立刻翻动账本——哗啦!一枚通体翠绿、油润剔透的扳指从账本中滚落出来,“叮当”一声掉在柜台上!
正是传说中的失物!那只赃物翡翠扳指!
满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枚闪着润泽绿光的扳指上,然后又猛地转向邢育森,最后又如同探照灯般锁定了脸色开始变得极其难看的贾正经!
刚才还被逼到绝境的邢育森,看到那扳指的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两腿一软,直接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地喃喃:“老……老天爷开眼啊……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他看着那扳指的眼神又茫然又惊骇,“可……可这玩意儿怎么会在我家当了三年笔架?”
贾正经的嘴角剧烈地抽搐着,他精心构筑的指控城堡,被一只老鼠和一个小女孩的洞察力瞬间瓦解。
他强撑着最后的威严:“这……这只能说扳指在这里!是谁放的?依然有重大嫌疑!并不能完全洗脱……”
“贾正经大人!”吕青柠声音脆亮,小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大眼睛闪着自信的光,“您所谓的实名举报人张老抠,三年前在哪里?”
贾正经一噎:“他……他一直就在城南……”
“不可能!”李大嘴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地接过了话茬,“我想起来了!李员外家失窃案,好像发生在秋天!对不对老邢?”
瘫坐在地的邢育森茫然地点点头。
李大嘴一拍巴掌:“那就对了!大人!家人们宝宝们!那张老抠!三年前的秋天,因为出老千坑了一位京城来的王爷,被人打断了两条腿,被扔到臭水沟里差点淹死!他躺了足足半年多!他那城南的赌坊都被人砸烂了!他哪有钱贿赂老邢?还能拿到什么交易凭证?他那时候穷得连老鼠都嫌弃他窝里的味儿!我还在同福客栈门口看见过乞讨的他呢!是我给了他两个铜板叫他滚远点!”他一口气说完,带着跑堂喊菜单的劲儿,整个客栈都听得清清楚楚。
“轰——!”
真相大白!
贾正经精心编织、漏洞百出的指控彻底成了笑话!
“张老抠他……他好毒啊!”佟湘玉看着那枚翠绿的扳指,心有余悸,“自己倒霉了,还胡乱攀咬!想拖老邢下水,报复官府没给他主持公道抓王爷?定是这样!他当时肯定恨透了所有当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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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连连点头:“这……这手段忒下作!老邢你平时是不是刮过他的油水得罪过他?”
邢育森坐在地上,抹了把脸,苦笑道:“嗨,白大哥,我……我就吃过他一次请,收了……收了他一串铜钱买酒……那都好多年前了……”他看着那扳指,脸上也露出巨大的疑惑,“可这扳指……咋就自己长腿跑到我家……还被老鼠弄到这儿来了?”
吕秀才抚着胡须(虽然胡子不多),皱眉道:“此事必有蹊跷!福尔摩斯曰:当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哎呀!”他话没说完,被郭芙蓉踩了一脚。
“行了行了!”郭芙蓉打断他,“秀才,没看邢捕头刚被冤枉嘛!先安抚一下!这扳指定是那偷儿当年慌乱中塞错地方,被老鼠叼到了你家里藏了好几年,今儿不知咋地又闹腾出来,被掌柜抽屉的账本香气吸引了……啧啧,老鼠爱大米,老鼠也爱算盘子?”她说着自己也乐了。
众人一阵哄笑。
直播弹幕彻底刷疯:
【年度打脸王上线——吕青柠小朋友!掌声呢?】
【张老抠实名举报自己撒谎可还行?】
【鼠老弟才是真英雄!深藏功与名!】
【李大嘴立功了!完美证明!】
【老邢:吓死宝宝了!烧鸡都吓掉了!】
【贾青天:脸疼不?要不吹个创可贴?】
【求贾青天此刻心理阴影面积!】
【扳指成精!老鼠也疯狂!年度玄幻大戏!】
【邢捕头:所以我为啥笔架长这样三年都不知道?】
贾正经的脸色已经彻底由白转青,又从青转黑。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雷劈过又泼了墨的石像。
精心准备、信誓旦旦的指控,被一个九岁小女孩、一个厨子、一只老鼠和一枚成精的扳指联手撕得粉碎。
刚才那“大明法治之光”的万丈豪情,如今只剩下丢人现眼的万丈深渊和客栈里无处不在的魔性旋律余音。
“咳咳!”晏辰见时机成熟,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温和但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踱步到贾正经面前,“贾正经先生?嗯……您看,这个案子呢,虽然过程有点曲折,结果有点出人意料,但终归是事实战胜了……呃,偏见?水落石出了嘛!大明律法威严……咳咳……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体现?”他憋着笑,努力不让语调太古怪,“至于赔偿佟掌柜房顶的损失呢,想必您出于‘紧急避险’的正当理由下,也非常乐意承担,以实际行动体现法治精神对公民人身权和财产权的尊重与保护,对吧?”
贾正经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好几下,那句“本官紧急避险……”在晏辰这现学现卖的堵嘴面前,硬是吐不出来。
他那歪斜的金丝边眼镜(仅剩的那个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狼狈、不甘和被啪啪打脸的屈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那魔性旋律的生理性厌恶——他脑瓜子里的《爱情买卖》竟然开始无缝衔接自动循环播放了!
“我……我……”他嘴唇哆嗦着,试图发出点声音,可“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名堂。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声音干涩得像被粗砂磨过:“此事……是本人……考虑不周,轻信谣言……但普法之心,天地可鉴!赔偿,赔就是了!”最后几个字说得又快又轻,仿佛生怕慢了就有人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