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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看着秦老带来的食材,又看看大舅王建国眼中那份卸下重担般的轻松和真挚的喜悦,笑着应下:“秦老放心,保证让您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烟火气!”
很快,小院中央架起了两个简易的炭火炉子。林阳挽起袖子,动作麻利地处理着五花肉,切成均匀的薄片,用秘制的酱料腌制。王援朝则带着王小虎清洗着大虾。警卫员们也褪去了严肃,帮着串肉串、洗蔬菜,动作竟也十分麻利。王老栓看着这热热闹闹、毫无尊卑的景象,乐呵呵地蹲在炉子边,拿着蒲扇帮忙扇火。
炭火燃起,青烟袅袅。肥美的五花肉片铺在铁网上,发出滋滋的悦耳声响,油脂滴落,火苗窜起,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酱料的咸鲜瞬间弥漫了整个小院,勾得人食指大动。大虾被烤得通红蜷曲,散发出海洋的鲜甜。新鲜的生菜、黄瓜、大蒜瓣洗净码放在大盆里。
林阳专注地翻动着肉串,手法娴熟,不时刷上秘制的酱料和蜂蜜,火光映照着他年轻却沉稳的侧脸。苏白薇抱着吃饱了奶、此刻睁着乌溜溜大眼睛好奇看着这热闹景象的林照晚,坐在一旁的藤椅上,脸上是恬静满足的笑容。林小雨拿着她那宝贝的海鸥相机,咔嚓咔嚓地记录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夕阳西沉,将天空染成一片熔金般的橘红,流云如烧红的铁水,在天际流淌。温暖的光辉洒满小院,给每一个人,每一件物什,都镀上了一层柔和而辉煌的金边。
“来!满上满上!” 秦老亲自拍开一坛老酒的泥封,浓郁醇厚的酒香瞬间飘散出来,带着岁月的沉淀。他给王老栓、林阳、王建国、王援朝等人都倒上粗瓷大碗,自己也端了一碗。警卫员和女眷们则倒了特供的北冰洋汽水。
秦老端起酒碗,环视着院中一张张洋溢着喜悦和烟火气的脸庞,目光最终落在林阳怀中的小照晚身上,朗声道:
“第一碗酒!贺我龙国,麟儿天降,祥瑞盈门!贺小林小白,喜得千金!贺老王头,四世同堂,福寿绵长!干!”
“干!” 众人齐声应和,粗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辛辣醇厚的老酒入喉,带着一股暖流直冲四肢百骸,驱散了暮春傍晚的微凉。
“第二碗酒!” 秦老的声音带着一种更深沉的力量,“贺我龙国,龙腾四海,光耀寰宇!这光,是‘龙睛’之光,是创新之光,更是千千万万像咱们这样,脚踏实地、勤勤恳恳的龙国人的奋斗之光!这光,照得亮咱们的小院,更照得亮这万里江山!干!”
“干!” 豪情在胸中激荡,众人一饮而尽。
王老栓抹了把沾在胡子上的酒渍,也端起碗,对着秦老,难得地放软了口气:“秦老!这第三碗,老头子我敬您这个老领导!谢谢您……看得起咱这小门小户,来喝这碗酒!也谢谢您……给咱们龙国带来的好光景!我老王头不会说漂亮话,就一句:只要国家需要,我王家儿郎,还能再扛枪!干!”
“干!” 秦老动容,与王老栓重重碰碗。
酒过三巡,肉香四溢。众人围坐在炉火旁,大快朵颐。焦香流油的五花肉裹着脆嫩的生菜,一口下去,满嘴生香;鲜甜弹牙的烤大虾,沾着蒜泥酱油,滋味无穷。王老栓啃着肉串,就着老酒,讲起了当年打鬼子时摸鬼子炮楼的糗事,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秦老也难得地放松,说起年轻时在苏区闹革命的趣闻。小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林阳将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肉串细心剔下一些最嫩的肉丝,用干净的小碟子盛了,递给苏白薇。苏白薇小口吃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
林阳抱着吃饱喝足、此刻安静地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跳跃火光和一张张笑脸的女儿林照晚。他走到院中那株开得最盛的海棠树下,沐浴在熔金般的夕阳余晖里。
“照晚,” 林阳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父亲独有的宠溺和更深邃的期许,只有怀中的女儿能听清,“你看,这就是夕阳熔金。” 他抱着女儿,微微侧身,让她的小脸能更清晰地看到窗外那铺满天际的、仿佛燃烧了整个世界的辉煌景象。
苏白薇也走了过来,依偎在他身边。秦老、王老栓、王建国、李秀英……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温和地注视着树下的年轻夫妇和他们怀中承载着无限希望的新生命。
熔金的霞光映照在林照晚清澈纯净的眼眸里,仿佛点亮了两颗小小的星辰。
“终有一天,” 林阳的目光从女儿纯真的眼瞳,移向窗外那熔金般的苍穹,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那光芒一般,锐利、磅礴、带着执掌乾坤的绝对自信,“你名字里的光,会盖过这夕阳,熔尽这世间一切顽铁,让这万国万方……皆在你脚下,俯首称臣!”
晚风轻拂,海棠花瓣如雨飘落。小院里,炉火温暖,酒香未散。熔金的夕阳,将这一幅家国同欢、其乐融融的画卷,永恒地定格在这片承载着无尽希望的土地上。
然而,这千金定名的余波,却远未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