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室的蓝光漩涡吐出图纸时,沈阳正飘着清雪。总工张铁锤裹着棉猴冲进车间,手里《耐寒合金配方》被雪水浸透字迹:“快!按方子炼钢!”炼钢炉里铁水翻滚,铬镍钼的粉末倒进去,溅起金红火花。
三天后,第一根特种钢管在零下四十度试验场承压成功。张铁锤摸着冰凉的管壁,突然蹲地嚎啕:“老伙计们!咱不用拿命堵漏了!”
开春化冻时,新反应塔在吉林化肥厂耸立起来。银亮塔身映着松花江的冰凌,工人拎着普通扳手就能紧螺栓——再不用裹着浸湿的棉被防冻裂。出料口涌出雪白的尿素颗粒,麻袋堆成雪山。老农抓了把尿素撒进试验田,麦苗蹿得油绿。
捷报还未冷却,纺织工业部的刘大姐又拍着桌子站起来:“各位领导!百姓排队抢‘的确良’的场面,比过年买肉还疯!”她抖开包袱皮,各色布票雪片般洒落,“去年全国布票回收率不到三成——老百姓宁肯攥着过期票,也舍不得买粗布!”
她身后墙上的《全国棉花产量图》画满红叉。秦老烟头摁在“河北棉区”的叉号上:“粮棉争地,难啊……”
林阳的目光却黏在刘大姐旗袍下摆——那里缀着块深蓝涤纶补丁,针脚细密如工笔画。“合成纤维,”他抬眼,“石油废气就能造。”
系统光幕应声展开:
【交易:1968年德国熔体直纺涤纶技术】
【日产百吨级生产线图纸】
【交易物:明宣德青花海水龙纹大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