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阳和苏白薇在一队"磐石"特勤的护送下，秘密考察了京城第一机床厂。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都穿着普通的工装，戴着鸭舌帽。

"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床？"林阳皱眉看着车间里那台庞大的苏制设备，它正发出刺耳的噪音。

头发花白的车间主任苦笑着点头："53年从苏联引进的，已经是我们厂的宝贝了。但精度连昨天看到的那批部件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林阳蹲下身，仔细观察机床的导轨和丝杠，磨损严重，间隙大得肉眼可见。

"主要问题在哪里？"苏白薇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材料、工艺、设计，全都有问题。"主任叹了口气，"我们的钢材纯度不够，热处理不稳定，加工精度就更别提了。这是个死循环——没有好机床就加工不出好零件，没有好零件就造不出好机床..."

回程的车上，林阳闭目养神，实际上在脑海中搜索系统信息：

【物品搜索：机床制造技术】

【结果1：1992年日本，愿意提供数控机床技术，换取稀土资源】

【结果2：2001年德国，全套汽车生产线技术，换取中药材配方】

【结果3：1978年美国，半导体制造设备，换取...】

林阳猛地睁开眼睛："白薇，我记得你父亲是中医研究院的？"

苏白薇一愣："是啊，怎么了？"

"我需要一些珍贵中药的配方，最好是已经失传的古方。"林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德国人愿意用汽车生产线技术来换！"

苏白薇惊讶地瞪大眼睛："汽车生产线？一汽二汽那种？"

"比那先进得多！"林阳压低声音，"是2001年的技术，全自动化生产线，机器人焊接，激光检测...有了它，我们的汽车工业能少走三十年弯路！"

西山基地的特别交易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秦老亲自坐镇，十几位工业专家屏息等待。房间中央空出一个直径三米的圆形区域，周围摆满了各种监测设备。

"准备好了吗？"秦老看向林阳。

林阳点点头，从苏白薇手中接过一个古旧的檀木盒子，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几卷发黄的绢布——那是苏白薇父亲连夜从中医研究院档案室调出的七种已经失传的宫廷秘方。

"开始吧。"林阳深吸一口气，用意念激活系统交易界面。

【交易确认中...】

【交易物品：七种古代中药秘方（复制件）】

【换取物品：2001年德国大众汽车全自动化生产线技术（全套图纸、工艺文件、操作手册）】

【价值平衡度：89%（符合要求）】

【是否确认？】

林阳在心中默念："确认。"

刹那间，房间中央的空气开始扭曲，一个幽蓝色的漩涡缓缓形成。与上次不同，这次漩涡中不断有纸张和微缩胶片涌出，如同喷泉般落在事先准备好的托盘上。

"天啊..."一位汽车专家忍不住惊呼，"那是...那是图纸！"

漩涡持续了整整三分钟，吐出的资料堆成了小山：数千张精密图纸，上百卷微缩胶片，几十本厚重的德文手册，甚至还有几个装着样件的透明盒子。

当最后一份资料落下，蓝色漩涡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林阳却脸色惨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身体摇晃了几下。

"小林！"秦老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

"没...没事..."林阳强撑着站直身体，"先...先检查资料..."

汽车工业局的专家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为首的张总工拿起一张总装图，只看了一眼就激动得语无伦次："这是...这是全自动化焊接生产线！机器人定位精度0.02毫米！我们现在的生产线还全靠工人手工焊接啊！"

另一位专家翻开工艺手册，手指颤抖："看这涂装工艺！水性环保漆，静电喷涂，红外固化...我们至少落后四十年！"

秦老扶着林阳坐下，转头问道："这些资料完整吗？能直接应用吗？"

张总工快速翻阅着目录："非常完整！从冲压、焊接、涂装到总装，全套工艺流程都有！还有质量控制标准、设备维护规范..."他突然停在一页上，"等等，这里提到一种特殊合金钢，我们的钢厂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