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民神色一凛："有！上周有个自称地区卫生局的，专门问谁在提供稀缺药品...我按咱们说好的，都推说是从上海老同学那里偶尔弄到的。"

林阳心下了然。通过人脉网络，他确认这个"卫生局的"正是地区计委派来的调查员，看来对方在多线并进，想从他经手的物资中找破绽。

离开医院时，林阳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陈志远和他的助手小赵，那个可疑的眼镜男。

"林顾问！巧啊！"陈志远热情地握手，"我们来县医院检查职业病防治工作，正好找你呢！"

通过人脉网络，林阳清晰地感知到小赵表面恭敬下的敌意和紧张。当林阳假装不经意地看向他时，小赵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公文包差点掉在地上。

"小心点。"林阳帮他扶住公文包，趁机用升级后的危机预知探测。模糊的画面闪过：小赵的包里有一份关于林阳的秘密报告，还有几张偷拍的照片...

"陈工，难得来一趟，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林阳不动声色地提议。

国营饭店包厢里，林阳点了几道硬菜，还开了一瓶茅台——这是他用合成功能"变"出来的，标签和包装都符合时代特征。

"林顾问，你这生活水平可以啊！"陈志远打趣道，但眼神中透着关心，"不过现在风声紧，还是低调点好。"

"陈工说得对。"林阳给两人斟酒，"主要是招待您这位省里来的专家，平时我可舍不得。"

席间，林阳故意谈起农机改进的事，陈志远滔滔不绝，而小赵则一直低头吃饭，偶尔用余光瞟林阳几眼。

"对了，"林阳装作突然想起，"上次那份设计图，我又做了些改进，放在办公室了。陈工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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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陈志远立刻站起来，随即为难地看向小赵，"不过小赵下午还要去卫生局..."

"没关系，赵同志先去忙。"林阳微笑道，"图纸我回头寄到省里也行。"

小赵如蒙大赦，匆匆告辞。林阳确认他走远后，立刻压低声音："陈工，您这位助手...什么来路？"

陈志远一愣："小赵？他是半年前分配来的大学生，工作挺认真的...怎么了？"

"他最近是不是经常单独行动？或者打听我的事？"

陈志远沉思片刻，突然瞪大眼睛："你这么一说...他确实经常往地区计委跑，说是'汇报工作'。上周还特意问我怎么认识你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陈志远脸色凝重："我会留意的。林顾问，你自己也小心。"

送走陈志远，林阳立刻骑车去了县一中。通过人脉网络，他感知到孙德才的侄子——那个打听小雨的教师，此刻正在办公室里。

"请问孙老师在吗？"林阳敲了敲开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