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想起的却是那晚误入浴室的窘迫,少年精瘦的腰身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咳..."杨过突然抓起青瓷茶壶,指尖因为心绪波动而微微发颤。
他忽而低声道:"《内经》有云,'沐浴以净身,斋戒以静心'……只是不知,这'净身'二字,是洗外尘,还是涤内念?"
他语气似在求解,却隐隐带着一丝试探,指尖无意识地在案几上轻划,茶水蜿蜒的痕迹竟似一道未干的水痕,引人遐思。
黄蓉闻言,指尖在书页上微微一顿,眼波轻转间,唇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过儿倒是问得深了……"
她执起茶盏,指尖沿着杯缘轻轻一旋,水光潋滟间,低声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些事,看得太透,反倒不美。"
杨过心头一跳,抬眸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那目光如秋水含烟,既像点拨,又似调笑,更似……某种默许。
他喉结微动,嗓音低了几分:"那……师娘的意思是,有些尘垢,不洗也罢?"
黄蓉轻轻合上书册,翡翠镯子碰在案上,发出清越一响。
"洗与不洗,存乎一心。"她眼睫低垂,声音轻若呢喃,"过儿聪慧,自有分寸。"
两人谁都没敢看对方的眼睛,却不约而同地注意到彼此脸颊上那抹可疑的红晕。
窗外的海风突然变得燥热起来,卷着几片花瓣飘进书房,落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
"娘——!"郭芙清亮的嗓音自回廊远远传来,惊得窗外海鸟扑棱棱飞起。
两人俱是一怔,却谁都没敢抬眼对视,只听得彼此呼吸间细微的紊乱。
一阵海风穿堂而过,卷着几片绯红的花瓣飘入窗棂,正落在案头那本翻开的《黄帝内经》上。
黄蓉如蒙大赦般急急起身,却在站起的瞬间被案几绊了个踉跄。
杨过下意识伸手去扶,掌心恰好贴在她后腰处,那薄纱罗裙下的肌肤温热柔软,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玲珑的腰线弧度。
她慌忙挣脱,却让束腰的丝绦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