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杨过记挂着殷如梦的伤势,便独自前往她养伤的僻静院落。
刚至院门,便见一道青影默然立于院外一株古松之下,身形萧疏,负手望着院墙。
正是东邪黄药师。
“师祖。”杨过上前几步,恭敬行礼。
黄药师闻声,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然神色,微微颔首:“过儿,你来了。”
他的目光扫过院门,“如梦尚未醒转,内有丫鬟照料。”
杨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能隐约听到院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女子低语,想必是负责照料的侍女。
他看向黄药师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感激,诚挚道:“师祖,此次如梦能脱险,全仗师祖及时出手。劳您费心奔波,杨过感激不尽。”
黄药师摆了摆手,“如梦虽未正式拜师,但承我药理之学,算我半个徒弟,救她乃是应当,不必言谢。”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数年前,“说起来,你那三位‘师叔’,司徒烈、东方煜、江止水,几位法王的渊源,你可知晓?”
杨过心中早有猜测,此刻便顺着话头道:“孙儿先前见四位法王武功路数,虽各有专精,或策论,或武艺,或机关,或药术,但根基隐隐与桃花岛一脉相承,尤其四人持有的‘雨’字令牌,更让孙儿想起师祖门下曾有‘风’字辈的师兄。只是不敢妄加揣测。”
黄药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语气平淡地叙述起一段往事:“数年前,我浪迹江湖,偶遇四个年轻人。他们出身一个小门派,门派因故被灭,四人恰在外出,侥幸逃脱,正矢志复仇,却苦于武功低微。我见他们心性坚毅,资质尚可,又各有侧重,一时兴起,便分别指点了一番。东方煜于谋略布局颇有天分,司徒烈根骨最佳,江止水痴迷机巧,而如梦……她那时便显露出对草木药性的独特感知。”
“我助他们报了师门之仇后,便即离去。临行前告诫他们,不得对外宣称是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