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放心,杨过必竭尽所能,护情儿周全,不让她受委屈。”
欧阳锋听得杨过承诺,眼中精光一闪,那严肃的面容忽然松弛下来,哈哈大笑:“好!有你这句话,老夫便放心了!走,陪老夫喝酒去!今夜不醉不归!”
不由分说,欧阳锋一把拉住杨过手腕。
杨过见他兴致高昂,心中也觉畅快,加之自觉对义父有所亏欠,便不再推辞,随着他大步走向院外。
夜色已深,但欧阳锋对此地似乎颇为熟悉,七拐八绕,竟寻到一处明教存放酒水的小库房。
他掌力微吐,震断门栓,进去拎出两坛烈酒,与杨过就在附近一座凉亭内对酌起来。
月色清冷,亭中二人却喝得酣畅。
欧阳锋谈兴甚浓,时而说起西域白驼山的旧事,言语间带着几分追忆与怅然。时而考较杨过武功,听他阐述别出机杼的见解,又抚掌大笑,连呼“妙极”。
大多时候,他只是大口喝酒,眼中似乎藏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杨过知他记忆恢复,心中必定波澜起伏,便也舍命陪君子,酒到碗干。
也不知喝了多少,直至东方微露鱼肚白,几坛烈酒已然见底。
欧阳锋功力深厚,虽面泛红光,神智尚清。
杨过却已不胜酒力,他只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最后记忆是欧阳锋扶住他,在他耳边似乎说了一句:“……去休息吧……晴儿……交给你了……”
……
杨过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扰醒的。
眼皮沉重如铁,他费力睁开,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淡紫色纱帐,鼻尖萦绕着那股清雅幽香。
这是欧阳情的房间!
他想要坐起,却感到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脑中顿时“轰”的一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