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寒,瞬间攫住了屋内所有人的咽喉!让他们都不禁屏住了呼吸,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咯咯咯…” 诡异的摩擦声,从地上赵易天身上的张丽丽喉咙深处发出,仿佛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乐章。
“冤--有--头!” 张丽丽猛地抬起头!她的瞳孔收缩至针尖大小,完全被浑浊的黑色吞没!下一瞬,一个彻骨冰寒、毫无生气的戏腔字眼,如同淬毒的冰锥,从她撕裂的喉管中嘶哑地迸发出来!每一个音节都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骨头,带着一股来自九幽黄泉的森寒!“债--有--主!” 她的声音在堂屋里回荡,让人头皮发麻,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伴随这字字泣血的戏腔,“轰”的一声!仿佛有座无形的冰山在堂屋中央炸开!刺骨的寒气如同实质的潮水,汹涌地冲刷过所有人的皮肤!墙壁、地面、桌椅,瞬间凝结出厚厚的白霜,仿佛是一夜之间进入了寒冬腊月!离得最近的赵亮和孙超,头发眉毛上瞬间挂满了冰晶,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戴上了邪恶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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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人!” 张丽丽的头颅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表情既非愤怒,也非痛苦,而是一种死寂的、近乎腐烂的诡异笑容!“都!该!死!”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空气中蔓延。
砰砰砰砰! 屋内残余的几根蜡烛烛火猛然蹿起三尺多高!但那火焰的颜色,却在瞬息间从橘红变成了妖异、令人作呕的惨绿!整个堂屋被这幽绿的鬼火笼罩,光线扭曲变形,墙壁和人脸上投下摇曳的、宛如活物般疯狂舞动的鬼影!原本散落在地上、李辉用以镇邪的那些黄色符箓,此刻却如同被浸入了血泉!上面的朱砂符文,竟然像活过来的虫子,在符纸上疯狂扭动、膨胀!暗红的朱砂汁液,此刻竟化为浓稠粘腻的、散发着铁锈腥味的黑色污血,不断从符纸上汩汩渗出,瞬间染黑了周遭的地面,仿佛是一片被污染的沼泽。
“周--家--满--门!” 张丽丽的诅咒如同丧钟敲响,穿透灵魂。墙壁上,在摇曳的惨绿烛光映衬下,无数朦胧的、模糊的身影开始浮现!它们穿着样式老旧得辨不出年代的戏服,动作僵硬而诡异,但诡异的是,它们都没有五官!那本该是脸的位置,只有一片惨白模糊的、令人心悸的空白轮廓!这些无面鬼影,密密麻麻,贴满了四面墙壁!它们如同溺水者般在虚空中缓缓抓挠、扭曲,发出无声的哀嚎,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吊着,随时准备粉墨登场!整个空间的气味陡然变得浓烈且令人窒息!霉烂千年的尘土味、檀香烧焦的呛人焦糊味、还有一股隐约的、如同陈年棺木腐朽后渗出的尸油臭味,三者诡异而狂暴地混合在一起,疯狂冲击着每个人的鼻腔!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邪恶和恐怖的世界。
“不好!!” 李辉的独眼中爆出前所未有的惊骇光芒,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急迫而彻底撕裂变调!“怨气化形!引来了‘魂影壁’!这些周家枉死的戏魂…要借这‘台面’开锣唱阴戏!借张丽丽的身子还魂!” 他话音未落,身体已如猎豹般扑向法坛中央,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块沉重如墨、冰凉刺骨的黑沉木令牌狠狠砸在法坛中心!
“噗!” 一声沉闷得如同巨兽心脏搏动的钝响!
“九幽沉水令在此!万魂镇伏!邪祟休得猖狂!” 李辉大声喊道,声音在堂屋里回荡,试图驱散这股邪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