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吧,一直坚持有什么用呢?你早晚会死在我的手下,这是你的荣幸。”盛裳实在不明白,眼前人明明已经精疲力竭,为什么要但还在苦苦坚持。
她可以看到对方的最执着的人,并化为那个样子,勾起对方的欲望。
但这次不知道为何,眼前人最执着的人的墨阳,竟然与自己模样无异?!
这让她多了几分好奇。
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将对方杀死。
还有一点,眼前人明明是女子,为何最执着在意之人也是女子?
难不成她心悦女子?
可她能感觉的出来,她们二人之间,并无爱慕之情。
也就意味着,她们是友谊。
据她几百年的见识,如此在意友谊之人真的太少太少。
她站在冰崖边,玄色罗裙如暗夜中缓慢流淌的墨,裙摆绣着银线暗纹的魔纹,随着她轻晃的动作泛着细碎的冷光。
明明生着一张娃娃脸,杏眼圆睁时像受惊的小鹿,琼鼻樱唇,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发间系着两根黑色丝绦,垂在肩头随魔气轻轻摆动。
可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里,此刻正漫着戏谑的笑意,纤长的手指把玩着一缕泛着黑气的发丝,脚边躺着一团蜷缩的白毛。
那是被打回原型的狐岫凝。
白狐通体雪白,尾尖却沾着几缕凝固的血污,原本蓬松的毛发因灵力溃散而黯淡无光,几处皮毛被魔气灼伤,露出底下粉嫩的皮肉。
她趴在冰冷的冰面上,前爪微微颤抖,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盛裳。
已经被打回原型,她的眼神却依旧透着倔强与冰冷,像淬了寒冰的星子,没有半点懦弱和后退之意。
她的耳尖耷拉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白雾,唯有尾巴尖还在无意识地轻扫冰面,划出浅浅的痕迹,昭示着一丝不屈。
盛裳忽然蹲下身,指尖带着魔气的凉意戳了戳雪狐的额头:“啧,这原形倒是比人形讨喜。”
她的声音软糯,像撒娇的孩童,指尖却猛地用力,掐住了狐岫凝的下颌。
白狐吃痛,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金瞳骤缩,却因灵力耗尽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凑到自己耳边,用甜腻的嗓音说:“现在,你连拔剑的力气都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