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梧挥剑斩断追来的尸臂,断肢落地竟化作满地蠕动的黑虫。张骁抓起工兵铲拍碎虫群,黏液中腾起的紫烟瞬间腐蚀了钢铲。三人跌进舵室反手关门,陈青梧的古剑横插门闩,剑身青光与门外撞击的尸群形成僵持。
舵室中央的操控台泛着幽蓝冷光,七枚玉璧呈北斗状排列,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文明符号:埃及圣书体、苏美尔楔形文、三星堆纵目图腾......陆子铭的手指悬在玉璧上方一寸,突然转头看向张骁:“搬山填海术里有没有关于星槎机关的记载?”
张骁的掌心贴在冰凉的青铜剑柄上,记忆中突然浮现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残卷。那些曾被斥为“叛徒邪术”的篇章在脑海中展开,他脱口而出:“天枢位转三周天,摇光逆推两仪数!”
玉璧随着口诀缓缓转动,舵室地板突然裂开暗格。陈青梧眼疾手快捞起弹出的龟甲,甲背上的河图纹路与陆子铭的罗盘产生共鸣,指针死死定在北方。
门外撞击声戛然而止。
“它们怕这个。”陈青梧将龟甲贴在门缝,青光顺着河图纹路流淌,尸群的嘶吼渐渐变成不甘的呜咽。张骁擦着额头的冷汗笑道:“陆专家,下次下斗记得带个龟壳......”
陆子铭却盯着暗格底部凝固的血迹,脸色愈发凝重:“二十年前在贺兰山汉墓,我见过同样的机关布局。当时开暗格的人——”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舰艉传来,整艘星槎剧烈摇晃。陈青梧的古剑哐当落地,青光骤然熄灭。
“黑水帮的炸药!”张骁扑到舷窗边,只见冰层炸开的巨洞外闪过人影,波斯弯刀的寒光映着雪色分外刺眼。
陈青梧捡起龟甲塞进战术背心,古剑重新归鞘:“该教这些丝路鬣狗学学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