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士兵们以最快的速度抽身想要跑开,但是他们还是被那些无意识的市民们给伤到了。
不出意外的,惨叫声开始响起,也是士兵们发出来的。
一个士兵在转身的过程中碰上了一个铁匠,鼻子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僵直的肘击,鲜血立刻就流了出来,他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猩红色的血液混合着雨水被抹的到处都是。
另一个士兵的手掌被一个老妇人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死死咬住,顿时发出痛苦的嚎叫,撕心裂肺,拼命甩动手掌想把老妇人甩开,但那咬住自己的毕竟不是一只螃蟹,他晃了半天却无法挣脱,最后不得不给了那老妇人一拳,这才保住了自己的手。
不得不和市民们扭打在一起的还不只是他,有些士兵只是稍微的慢了一步,就被人抓着了衣服,弄得一团乱麻。
斯维尔特和阿玛迪斯站在一旁看着这场荒谬而惨烈的冲突,一个人的表情龇牙咧嘴,一个则面色铁青,随后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气过头了,斯维尔特竟然笑了。
广场上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没有神志的市民们很快就放弃了继续攻击那些市民,继续冲向市政厅的大门。
这也给了士兵们逃命和喘息的空档,他们搀扶起倒地的同伴,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从那些依旧疯狂向前涌动的“人群”边缘撤开,彻彻底底的让出了通往市政厅大门道路。
失去了最后一丝挡在面前却微不足道的阻碍,汹涌的人潮再无迟滞。
“疯狂”的市民们犹如发现猎物的野兽前仆后继的涌上台阶,无数双湿透的脚离开广场上的水坑后踩踏上了市政厅门前那几节光洁的石阶,发出混乱而沉重的声响。
最前面的几个人,用身体作为撞锤,开始准备蓄力去撞击着市政厅那两扇算不得华丽的橡木门板。
这两扇大门本来就没有上锁或者是什么从内部闩起来,所以只是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咚”的一声,大门被猛地撞开,向内拍击在两侧的墙壁上,仿佛是这不堪重负的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