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便出声安慰华妃道:“娘娘容老奴一言,再过几日便是殿选,皇上也该去承乾宫一趟。”
颂芝急得一直在下面朝马佳嬷嬷摆手,皇后的事儿还没消气呢,怎么又说起殿选来了。
果然,华妃脸色蓦得一沉,说道:“殿选?殿选的事皇上早交给本宫了,与皇后有什么干系。”
她紧盯着马佳嬷嬷,好似但凡听到句不顺耳的便要给马佳嬷嬷一个教训吃。
马佳嬷嬷也不慌张,反倒顺着说道:“正因皇上看重娘娘过分了,所以才必须在殿选前找个日子去承乾宫。娘娘方才不是已经说出缘由了吗,那到底是皇后啊。”
这……倒也说得通。
华妃自然更希望真实情况和马佳嬷嬷说的一样,便信了,神色也缓和下来。
马佳嬷嬷一鼓作气,再接再厉,说道:“奴婢说句僭越的话,还请娘娘恕罪。”
华妃又拿起筷子,虽还和方才一样怎么都没能夹起那滑溜溜不知裹了什么粉的鱼花,但却不曾再次生出怒气,只慵懒说道:“说吧。”
马佳嬷嬷跪在地上,恭敬说道:“皇后娘娘早已是娘娘的手下败将,您和皇后在王府时便斗了许多年,胜负已分,奴婢斗胆,还请娘娘多看看秀女们。”
这话听得人舒坦极了,一桌子的菜,皇上不来,华妃也不非要入口,索性放下筷子,说道:“皇后也是你能说嘴的吗?罢了罢了,知道你忠心,颂芝,赏她。”
见娘娘心情比周宁海刚进来时好了不止一点半点,颂芝才终于敢笑了,走到马佳氏身边扶她起来,娇滴滴说道:“嬷嬷快起来吧,您在宫里许多年,想必见过不少事,咱们翊坤宫还要您多提点呢。”
马佳嬷嬷顺着颂芝的力道站起来,连称“不敢”,又得了恩典,能坐在凳子上讲古。
她便说了起来:“当年,先帝爷的后宫四妃纠缠日久,谁也分不出胜负来,一晃便是几十年,直到十七爷果郡王的生母舒太妃入宫,入宫便是盛宠,后来居上,不仅到了妃位,还被先帝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实在是前朝后宫尽皆瞩目。奴婢身在宫中,看得多了,这身在后宫后院的女人们,没有被前人打败的,只有被后人压制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新人,可怕!皇后,敬着。
?
华妃本听得连连点头,忽得惊醒过来,敬着谁?谁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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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海抬眸仔细打量马佳氏,说道:“嬷嬷倒是护着皇后。”
马佳嬷嬷说道:“奴婢是看着娘娘心存大志,才说这样的话,若是奴婢想错了,不敬着也无妨,痛快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