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它从未存在过。

雷昊阳的身体剧烈一颤，如遭雷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砸穿了数道墙壁，最后被废墟掩埋，生死不知。

“噗通。”

直到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传来，在场众人才如梦初醒，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就是……超凡之境？

挥手间，天地变色。

弹指间，强敌灰飞烟灭。

那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战斗。

天字一号包厢的废墟上，龙茵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她看着半空中那道如神似魔的身影，看着那份言出法随的绝对力量，眼中的火焰前所未有的明亮。

她忍不住低声咕哝了一句，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要是我有这本事……看那老头子还敢不敢逼我嫁人……”

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向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李风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腕上即将爆发的力量缓缓平息。

她快步走到苏瑶身边，将吓得浑身发软的少女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萧炎拄着玄重尺，大口喘着粗气，他看着刑正的背影，眼神复杂。

这就是“守夜人”典籍中记载的，真正踏入法则门槛的强者。

林月瑛则悄然退到江月澜身边，她看了一眼刑正，又飞快地扫了一眼天字三号包厢的方向。

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夜魅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刑正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随即又收了回来，并未有任何动作。

“吼！！！”

就在这时，废墟之中，一声充满无尽怨毒与不甘的咆哮炸响。

雷昊阳的身影再次冲天而起，他浑身浴血，气息萎靡了许多，但那双猩红的眼眸却愈发疯狂。

他死死地盯着李风灵和萧炎，又看了一眼半空中的刑正，似乎终于明白了彼此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没有再做徒劳的攻击，而是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猛地转身，化作一道血色流光，撞破天宝阁另一侧的墙壁，头也不回地遁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长老，不追吗？”

秦雅忍不住问道。

刑正摇了摇头，淡漠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