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铁锤不死心的反复辨认,终于找出了办事大楼所在,上半截已完全塌陷覆,筑顶把下边三层封的严严实实。他不争气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呜咽中疯狂的扒着石块瓦砾,不断对着话筒在喊:“班长...班长....你到底在哪啊?”
凭他一己之力哪能扒的开。好容易整出一条进楼缝隙又发生二次坍塌,将他彻底堵在了外面。铁锤不肯放手,也许班长的通讯设备损坏了,就冒险吹响了联络哨,围着残余楼体边走边搜的吹了多圈。
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
徐长乐昏沉沉的苏醒过来,头盔已经不翼而飞。他刚跑到楼梯口就被冲击波顶出了窗外,飞出了二十多米远,又被坍塌围墙给压在下方,后背上压着的散落红砖让他无力翻身,便想先轻咳着吐出嘴中泥沙,结果喷出来的全是鲜血,双耳也嗡嗡作响的没了听力。
正难受着,眼前出现两只大手,抓住肩膀把他从砖块中拽了出去。
呼吸突然畅快起来。
“吹哨子!”来人并不认识,徐长乐挣扎着说了一句,歪头晕死过去。
救他的正是彭乐三人。李塔带着行车医疗包,立即取出器械开始冲洗清创,娴熟无比的消毒、缝合、包扎,全方位展现出专业医生的娴熟技巧和医术水准。
叶白丁并没摘下他左胸上的联络哨,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那个在几十米外转圈的人,便直接喊了一声。
还在低头翻找的铁锤猛地站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久后又是一声喊。他看到了叶白丁的温暖笑容,原来所见非虚。再看他下指的手势,心情开始大起大落。
“班长,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铁锤呜咽着冲了过去。
李塔后退一步,扯下了医用手套:“粗略检查了一下,意识和生命体征正常,胸部未发现闭合性损伤。不过右臂拧伤耳膜受损,有轻微脑震荡迹象,这人的命真大。”